作准备递送辽皇的奏折再说,通过这道奏折先生不难看出契丹人的心性是何等的恶毒。也就会明白在下为何不远万里来到大宋为母国送来战马和牧奴了。”

    老曹不动声色的打开了文书,匆匆看了一眼之后,就合上文书疑惑的道:“辽人如何会知道这些事?”

    铁心源嗤的笑了一声道:“应该很容易,大宋士大夫们每每有雄文,总有招揽同好一观习惯,不瞒先生,我于阗的国书,奏折,文本,其实就是按照大宋各种文本摹写的。

    尤其是军报模式更是参照大宋军报原本照抄过来的,大宋西军粮草分配,军械分配,人员分配,以及各种堪称绝密的文书,我于阗国都能从契丹黑市商人手里购买到……”

    老曹猛地一拍桌子道:“绝无可能!”

    铁心源笑道:“先生不必恼怒,如果先生能随在下走一遭契丹,于阗,不出三日,先生案头就会堆满大宋的各种典章以及各种机要文书。”

    曹玘微微一笑,就起身告辞,仿佛刚才发怒的并非他本人,临走的时候瞅了一眼那卷文书道:“明日带着你想要供奉给我大宋的东西来河东节度使衙门,会有官员接待你的,至于你想通过军门来影响我大宋公主的去留,这恐怕很难。

    如今天下英才齐聚东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求娶我国长公主,其中不乏契丹,西夏,高丽,大理王子,你还是换一个要求吧!”

    铁心源将文书重新拍在曹玘的手上道:“我王虽是少年,却英明神武,独力将我于阗一族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堪称雄才大略。

    放眼天下,那些所谓的少年英才在我王面前不过是犬豕尔。

    我尝闻远交近攻才是大国风范。

    契丹,西夏,高丽,大理都是围在上国身边的一条条饿狼,上国如果将公主远嫁这些国度,岂不是有损上国威严?民间会说,上国终于要开始和亲之举了。”

    “公主嫁给你就不算是和亲?”曹玘笑眯眯的看着铁心源,同一时间,院子里站立的护卫们齐刷刷的向前跨进一步,也不知道老曹是怎么传递消息的。

    铁心源哈哈大笑道:“曹公您这个河东节度使不也成了小小的司户参军吗?”

    曹玘虽然只是挺挺胸膛,将手背在背后,那个说话温润和蔼的司户参军顿时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气势凌厉至极的大将军。

    铁心源笑着拱手道:“请容本王更衣!”

    说完话也不等曹玘回答,就在孟元直的陪同下进了内间,曹玘皱皱眉头想要呵斥,还是忍耐了下来。

    “老曹带来了十六个护卫,你有本事把他们都杀光吗?”回到后宅,铁心源一边洗脸一边问孟元直。

    孟元直不理睬铁心源的玩笑话,笑道:“早就给你说过,这种化妆术根本就瞒不过老曹这种人,你非要试试,现在被人识破了吧?”

    铁心源擦掉脸上的白色粉末,拍拍自己清爽的面颊笑道:“还是这样舒服,只是染头发的东西你是从哪找来的?”

    “海娜!哈密多的是,染一次六天之后褪色,所以你的头发现在还只能是这种淡淡的棕色。

    另外,你嘴里的牙套不能去掉,否则见过你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铁心源!”

    “这我就放心了,嘎嘎对我这头头发非常羡慕!”

    铁心源脱掉身上的皮裘,换了一身自己在国子监时期的衣衫,将头发随意的弄了一个马尾巴,就重新走了出来。

    见曹玘在看自己的头发,就胡乱的指指道:“海娜染的,洗不掉。”

    曹玘点点头道:“于阗王尉迟文果然如同贵国使者所言长得一表人才,如果你的才学真的如同你刚才所述,长公主配你确实算是一对璧人,只是你藏头缩尾如何能算得了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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