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这家伙的肺活量依旧良好。

    喝完了酒,枣红马就打着趔趄走了,按理说这点酒根本就不足以让它喝醉,它如今喜欢的不过是喝过酒之后的那种飘飘然的快感。

    而这种快感来自于大脑中枢,而不是来自于酒精,哪怕是只喝一口酒,它也会自然地使用这种方式走路。

    枣红马走了,铁心源兴致盎然的心也逐渐变得阴沉下来,皇帝已经出招了,自己能做的只有应对。

    去见包拯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在见包拯之前,他准备先见一下欧阳修。

    包拯是政客,他心中的对错观念是扭曲的,只和国家利益站在同一条战壕里,只要对国家有利,个人的对错一般都会被他很豪迈的牺牲掉。

    这种牺牲可以是别人来充当,必要的时候,他把自己烹熟了嘴里叼一只柑橘充当供桌上的烤猪牺牲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因为他有这种破落户一般的习气,才让他在大宋这个妖孽横行的朝堂上活的如鱼得水。

    但凡是一个有点身价的人,谁愿意和他这样的人死磕?赢了,落一世的迫害忠良的臭名,输了,只能成为铸造包拯

    不败金身的一个小材料。

    在和包拯的斗争中,不论是输赢,其实都是输!即便现在看不出恶果,几十年上百年,乃至上千年之后,臭名声足矣烂大街。

    想想无辜的国之干才庞籍就知道这个结果有多么的可怕了,他和包拯还没有真正的对抗过,后世那个大白脸奸臣庞太师就已经脍炙人口了。

    铁心源自认和包拯的私人关系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个老倌对于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假如自己想要利用这种好感去要求老倌降低皇帝对哈密国的期望,最大的可能会引起这个家伙的最大不满。

    在他看来,只要是生活在大宋的人,都要有为这个国家捐躯的准备和觉悟。

    自立为王已经是皇帝和帝国最大的宽容了,如果还要讨价还价,非人哉!

    欧阳修的家就在相国寺的后面。

    这里是东京城里地价相对便宜的地方,以欧阳修的俸禄应该不至于节俭到这个地步。

    走进欧阳修家里之后,铁心源立刻明白欧阳修为什么会活的这样困顿了。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前堂是客厅,中间是中堂,后面是家眷居住的地方。

    他家的前堂里人非常多,堪称熙熙攘攘的,有念书的,有喝茶的,有下棋的,有喝酒的,甚至还有偷看别人家女眷的。

    铁心源走进欧阳修家的时候,坐在门口的门子睡得就像死人一般。

    任由欧阳修家的大门敞开着,任由无数没名堂的人进进出出,这一切似乎都和他无关。

    只听了两句那个念书的人念出来的句子,铁心源就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无望科考,连断句都不会的人指望他去科考,不吝于缘木求鱼。

    下棋的人自然是在下象戏,水平非常的一般,铁心源忍不住给一个抓耳挠腮的家伙支招之后,就在两人间引发猛烈的争吵。

    “看人家女眷能看的流口水的人,这世上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啊!”

    铁心源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某一个正在喃喃自语的胖子后背上,吓得那个胖子差点尿裤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这首诗不错,归我了。”

    苏轼抬头看清楚是铁心源之后不由得咬着牙道:“你已经抢走我一首诗了,如何还能再干这样的勾当?”

    铁心源嗤的笑了一声道:“一个对人别人家眷流口水的无形浪子,我就算是欺负他一下也不算什么,不亏心!”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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