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来了一个穷酸!

    一个名头很大的穷酸。

    刘攽!

    字贡父,号公非,清江县人。

    大宋庆历一年进士,历任曹州、兖州知州,一生潜心史学,治学严谨,著有《东汉刊误》等。

    刘攽学问广博,著述丰富,特别精于史学,受到时人的器重。

    欧阳修认为他“辞学优瞻,履行修谨,记问该博。”

    王安石在《送刘贡父赴泰州清水》诗中赞之:“笔下能当万人敌,腹中尝记五车书。”“才高意大方用世,能言奇字世已少。”还常说:“吾在京师心服者二人,贡父与吕公著是也。”

    曾巩称之:“广览载箱强记洽闻,求之辈流,罕有偏见。”

    听霍贤介绍,听欧阳修吹捧,铁心源就知道自己的大麻烦来了,而且是一个名声如雷贯耳的大麻烦。

    这家伙在兖州任上,被言官弹劾,说他放浪形骸,流毒乡里,懈怠公事,导致官职没了,现在赋闲在家。

    听说哈密能赚钱,就带着两个老仆骑着一匹瘦马万里迢迢的来到了哈密。

    估计穷酸的连土匪都不忍心打劫,这才平安的抵达目的地。

    有霍贤,欧阳修作保,铁心源自然不会怀疑此人的身份,更不会怀疑此人的学识。

    霍贤自从跳出丹药的禁锢之后,现在骄傲的已经快目中无人了,要他帮别人张目,还不如杀了他。

    不过,看吃相不像是一个大儒啊。

    大儒绝对不会用手抓着羊腿吃的满胡须流油,然后还抱怨羊腿上放的香料不够,不如在东京吃的香糯。

    更不会在一国大王的招待晚宴上,把自己灌翻,胡言乱语一通之后还有心情拉着美丽的胡姬跳舞。

    欧阳修在这方面就堪称大儒典范了,左手叉子右手割肉刀,割一块吃一块,既没有吧嗒嘴,更没有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没有让食物渣滓连同话语一起喷出来。

    铁心源看了霍贤好几眼,这家伙没有丝毫的羞愧,还在一边鼓掌一边大叫什么——唯真名士自风流!

    最让铁心源难以容忍的是,这个老家伙竟然还冲着躲在帘子后面偷看大儒的赵婉勾手指。

    这让人太难以容忍了。

    铁心源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很假了,好几次想要用筷子夹一颗青豆吃都没有得逞。

    尉迟文是最了解铁心源的人,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边跳着胡璇舞,一边把一杯酒敬献给了挥着袖子胡乱蹦跶的刘攽。

    这家伙对于酒来者不拒,一饮而尽,还摸着尉迟文的脑袋夸赞他有眼色。

    尉迟文身上从来就没有好东西!

    果然,这家伙喝完酒又蹦跶了两下,就一头栽倒在木地板上,鼾声如雷!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晚宴也终于结束了。

    霍贤和欧阳修一起恭贺铁心源又获得了一位大才,这对哈密国招贤纳士非常的有好处。

    “你给那个老家伙喝了什么?不会弄死他吧?”

    “不会,掺了一点水的酒精而已。”

    “哦,那就没关系了,我哈密的酒精都是用粮食酿造的,少喝点问题不大。

    对了,这家伙来我哈密想干什么?你探听清楚了没有?”

    “探听清楚了,刘攽想在我哈密担任史官!”

    “史官?我哈密要史官干什么?”

    “微臣也不知道。”

    “那就算了,明天再问他,你派人去砂岩城把你叔爷接回来,多开导他一下,不要再用槛车押送了,他身上有伤,四百里地下来我怕他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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