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靠京兆府的那点地气活着,要是没在来哈密的路上,那可就真的是造孽了。”

    对于徐东升的这点执着,尉迟文早就派人暗中调查过了,这家伙说的是实情,许家这些年的重心正在不断地向哈密迁徙,留在大宋的也就剩下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在伺候老祖母,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

    闲扯了几句,许东升就取过一叠文书放在铁心源的桌案上道:“萧孝穆被下狱了,可是这家伙仅仅在牢狱里待了一个月,就重新被耶律洪基任命为北院大王,掌管契丹军机大事。

    从这件事来判断,耶律洪基亡我之心不死。”

    “你干爹和你兄弟怎么样了?”

    许东升笑道:“我那个便宜干爹,如今日子的过的很苦,现在就剩下一个燕国王的名号,自从耶律洪基登基之后,他错过了最好的翻盘机会,如今,面对耶律洪基层层压迫,估计离死不远了。”

    铁心源叹口气道:“耶律重元终究是一个窝囊废,当初我们那样怂恿他造反,他总说要等等,现在倒好,诺大的家财全便宜耶律洪基了。”

    许东升笑道:“那可不一定,耶律重元是一个废物,他的儿子耶律涅鲁古可不甘心没了皇位。”

    “涅鲁古?那是另一个废物。”

    许东升笑道:“在大王眼中,这世上的英杰恐怕不多吧?”

    铁心源摇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小看过天下英杰,可是耶律重元跟耶律涅鲁古这父子两确实是一对废物。

    明明有无数的选择可以选,他们父子两偏偏选择了最坏,最差的一条路。”

    许东升喝了一口热茶满意的道:“废物好啊,如果太聪明的话,我们就不好控制了。

    我们派驻在耶律重元府上的细作,正在执行掏空燕国王府邸的计划,其中,耶律重元在西京的各项产业已经在慢慢转移当中,再有半年,那里的人员就可以撤离了。”

    “怎么撤离?”

    “自然是假死于一场劫掠,然后悄悄回哈密,要不然耶律重元会发现他在西京的产业被掏空这个事实。

    顺便再把这场劫掠的凶手名头按在耶律洪基的身上,让耶律重元父子两再愤怒一些。”

    “萧孝穆带回去的军队是如何分派的?”

    “部族军已经全部回到了部族,汉军已经解甲归田,王帐军回到了临潢府。”

    “咦?耶律洪基就不担心我趁机挥师东进?”

    许东升苦笑道:“人家早就算定我们没有能力东进,自然用不着费这个心。”

    “谁对我们如此了解?”

    “穆辛,此人已经被萧孝穆僻为幕僚,耶律洪基也接见过此人两次,听说耶律洪基的皇后萧观音很是欣赏他的聪明才智,如今,经常出入大内,与萧观音谈论学问。”

    铁心源长叹一声道:“老而不死谓之贼,说的就是这个老贼,一次次的逃脱,一次次的祸害哈密。

    喀喇汗国现在能有资格和我面对面的谈条件就是拜这个老贼所赐,再有两年,喀喇汗国因为使用了新农具和新的水利方式,就能实现粮食自给自足,再也不用从哈密国进口粮食,让我们少了一个掐喀喇汗国脖子的手段。”

    许东升笑道:“大王当初不是说,只要能把喀喇汗国的人从马背上拖下来就是我们最大的胜利吗?”

    铁心源苦笑道:“我怎么知道喀喇汗国会变成一个半劫掠,半农牧的国家?

    阿丹王带着人一次次的通过劫掠获得大量的资财来补贴国家。

    阿伊莎在国内精兵简政,邀买人心,一心扑在国计民生上,努力的想让喀喇汗国富裕起来。

    这两个人真他娘的是绝配啊,偏偏两人还情比金坚,中间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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