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已绝产的云浣纱,轻薄如云霞,据说当今皇帝欲求也不得。

    有番商献上海外宝刀,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有船主送上一片香木,自言是取自扶桑国的镇国之宝兰奢待。

    种种宝物,炫人耳目。

    当然,还有投下寿礼却浮而不沉的,有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还有一言不发自投池水的……无一例外,都遭厉鬼剥食。

    终于。

    “增福坊范梁。”

    范梁一个激灵。

    “在!”

    颤抖着踏上前去。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赌徒么,不管后果多么惨烈,那都是揭晓结果之后的事情。而在揭晓前,永远只有兴奋到癫狂。

    可是……

    “保义团曲定春。”

    “我。”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范梁满心激烈,他诧异回头,同行的男子一手抄着酒壶,一手高高举起。

    曲定春他认得,哪里是这副模样?!

    “集贤堂文邦彦?”

    “我。”

    “众妙坊曾保三?”

    “还是我”

    男子丢下酒壶,来到桥头。

    “往后几个名字也无需念了。”

    迎着满场惊愕目光。

    男子或说李长安笑道:

    “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