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膨胀成一个巨大肉瘤,被李长安探手捉来作了盾牌,左拉右拽,挡住了周围乱糟糟撕咬抓扯。

    寻隙看向脚下。

    地上生出大股大股的毛发缠住了脚踝,毛发上裹着脓液,带着恶臭且有剧毒,短短时间已蚀烂了鞋袜。

    李长安忙挥剑砍去。

    熟料,那毛发似有生命般,吃痛“嘶嘶”窜走,寻向望去,但见一只外皮青蓝、双目暴突的大鬼立在百步之外,胸腹间开裂着一道流脓的伤口,那些毛发正是从伤口中生出。它忽而抬头,目光与李长安冷冷相撞,“赫赫”咧出獠牙,五指如刀扣入胸膛皮肉,深深一划,立有十道伤口翻卷皮肉喷涂脓血,也在下一刻,数不尽毛发暴生。

    垂下地面,如线虫,如细蛇,密密麻麻席地飞速蔓延而来。

    李长安看得汗毛直竖,忙将“盾牌”推入发“毯”,脚步在其肩上一点腾空而起。

    正要驭风而去。

    锵!

    一点寒芒当空刺来,在剑脊上激起点点火星。

    旋即。

    寒芒盘空而去,李长安无奈坠落。

    又见一头大鬼,身形高大,腰缠骷髅珠串,手持一杆铁叉,凌空而立。

    李长安拧腰调整身型。

    下方。

    鬼发敌我不分,那头被李长安当了盾牌又垫脚的“缚魂鬼”已被蚀去了小半身躯,挣扎着勉强撑起上身,李长安将将落下,又在其脑袋上借力一点,它哀嚎着跌回发“毯”,道士却再度腾空。

    寒芒理所当然紧随而至。

    李长安这番已有准备。

    但听得。

    锵!锵!锵!

    当空火星四溅,金铁交击声不绝。

    铁叉转、滚、搓、刺;长剑劈、砍、崩、撩。几息之间,双方已连过数招,单论武艺,短时间难分上下,可奈何,李长安魂体再如何轻灵,也不会飞翔,只得再度无奈坠落,而那飞天鬼亦面露得意盘空而起。

    但很快。

    那笑意便戛然僵住,飞天鬼匆忙下往,却见自个儿脚踝不知何时缠着一条布带,带子上又吊着一个道人。

    道士冲他咧嘴一笑,猛力一扯,双方当空三度相会,迎面便是一剑直取头颅,这飞天鬼武艺果然不俗,匆忙间也叫它仰头躲闪开去,李长安却穷追不舍,一把挟住铁叉,长剑顺势下劈,剑光青白参差,“斩妖”混杂“庚金”,管你是皮粗肉糙还是妖法护身,皆是一剑断之。飞天鬼反应再快,也闷哼一声削去了半个手掌,被李长安夺过了铁叉,一脚踏在它胸膛,借力腾空。

    再旋身飞掷。

    铁叉破空而去,直取地上臭毛鬼。

    臭毛鬼双手往下一拍,“毛毯”层层抬起挡在身前,铁叉一连贯穿三层,却在第四层被拦下,又被相继涌上的毛发紧紧裹缠,它却忽视了,矛杆尾部悄然多了一串念珠。

    那是道士事先自无尘处借来,来自十三家的好东西!

    他是野道人,哪儿来佛道之分?自是有啥用啥。

    所以。

    “唵嘛呢叭咪吽。”

    霎时,佛光大作,落在那污脓臭发上,生出朵朵净世之焰,毛发连心,直痛得那臭毛鬼满地打滚。

    李长安先不管它,再次拉扯布条,与飞天鬼来了个四度相会,剑锋凛凛便要砍下它的头颅之际。

    风中送来战栗,心头警铃大作,李长安匆匆一脚踹在飞天鬼腰间,借力飞退。

    下一刹。

    一道厉风自身前扫过,顿将李长安与飞天鬼之间的布带扯作齑粉。

    道士狼狈滚地,厉风仍穷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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