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将本欲奉命停下大磨,听着这话,顿时努起了双眼。

    “万万使不得!”

    他骇得跳将起来。

    “督监!机关一启,整个洞天便将自毁,连带上方的寺庙也会塌陷!怎可打开?!”

    “祖师印信在此!”

    “这,这……”神将急得额头快冒汗,“莫非是北边的乱军打来了?还是海上的巨寇杀来啦?”

    “是祖师打回来了!”

    说罢,印善抛下呆滞的神将,小跑着到了石窟尽头,一幅巨大直抵窟顶的壁刻前。

    用玉莲轻轻一敲。

    听着有机关齿轮转动咬合声“喀嚓”不绝,身前石壁开裂,现出一方神龛,龛中端坐一尊玉佛,形貌不是常见的佛陀菩萨罗汉,倒与妙心有七八分相似。

    佛像手中托着白玉瓶,瓶口空空,正好插入玉莲。

    印善嘴上说得急切,真到最后一步,捏着玉莲的右手却颤抖不休,怎么也对不准瓶口,神将追来,只在旁眼巴巴看着,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终于,印善咬紧了牙关,用左手死力捏住右手手腕,好不容易校准。

    砰!

    巨大撞击声猛然响起。

    两人骇了一跳,齐齐回头望去。

    洞天入口处,那两扇铁门竟明显变形,向内凹陷。

    祖师在上,那铁门通体用精钢铸成,厚可三尺,平日开阖全赖机关,如今怎么……

    砰!

    又是一声巨响。

    两扇铁门干脆抛飞出去,一行十来人鱼贯而入。

    印善脸色大变。

    “快拦住他们!”

    发出高亢到破音的尖叫,慌张回头,哪还有手抖,攥着莲花飞快插向瓶口。

    突然。

    他眼前红了短短一瞬,眨了眨眼皮,石壁还是石壁,玉佛仍是玉佛,并无变化,只以为是幻觉,正要继续启动机关,却发觉双手莫名不听使唤。

    “咦”了一声。

    抬手。

    低眼。

    “啊!啊!啊!啊!”

    尖利惨叫在地窟回荡。

    印善举着双手,不,应该是举着双臂,因他双臂手肘前端赫然已空空如也,鲜血自断口不住喷溅,在风雪中织出一篷血雾。

    一步之隔,神将瞳孔紧缩,他方才完全没瞧清发生了何事,只晓得定是闯入者所为无疑。

    生怕步了后尘,忙慌升空,拔出斩魔剑来。

    “何方妖孽?敢行邪法!”

    手里令旗一挥。

    天上地下,数百名护法同声应和。

    霎时间,金光熠熠透染冰雪,神威赫赫催动风雪,霎时狂风怒涛夹着霜刀雪剑滚滚而下。

    铁桥上。

    闯入者中却只走出一人,轻唱了一声。

    “阿弥陀佛。”

    没见着丁点儿异像神迹,可那漫天护法兵将,便应声似烟气里熏着的蚊子,纷纷然坠下,一时间,“唉哟”呼痛声满地。

    有此威力的自是法严。

    和尚虽外表潦草,但行走坐卧间是有一股子从容风范的,可眼下,他的步履却变得急促而慌乱,在雪面上几度滑到,又不管不顾,手脚并用爬起来,揪着神将的衣领。

    指着壁画,指着大磨,指着寒池,指着地窟中的一切。

    “这些都是什么?!”

    印善还在流血还在哀嚎,神将瞧着围上来的城隍府众人不善的眼神,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可当法严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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