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棒子。他练了多少天的跤,就拧了多少天棒子。以他现在的水平,粗如儿臂的木棒两手互拧,一把就能攥折,这能是一般人能抗得住的?所以寸头挨这么一下,没叫妈也就算不错了。
眼见洪衍武跟抓鸡似的就把俩手下制服了,尤三可有点急了,他摆手一招呼,剩下几个小子都跟着站起来,特别是大个儿,还把手摸向了后腰。
于此同时,由于他们动静太大,饭馆内的其他顾客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再次喧哗混乱起来。旁边几桌人纷纷躲避相让,又是一阵碗筷桌凳乱响乱撞的声音,怨声四起。
洪衍武再冲动也懂得一个道理,现在绝不能再动手了。否则肯定动静大了,要把警察招来谁都落不着好,一下全搅!
他脑子冷静了一下,阴沉着脸撒开了两手。
终于,饭馆没彻底乱起来。而且也幸好白大褂正忙着卖餐票,她只是探过头来喝骂了几句,虽然骂得格外凶,却终究没再过来,这场风波就算是过去了。
黑脸趁乱从桌子下钻到了对面。这小子爬起来后紧着胡撸被勒疼的脖子。当了两回“肉票”,他已经长了记性,躲得洪衍武远远的。
寸头还是坐在地上,边哼唧着边活动手腕,嘴里嘟囔着不敢大声骂出来的脏话。
洪衍武看也没看他们,眼睛始终只盯着一个方向。
“尤三,吃了我的你给我吐出来,咱们没事。”
眼见洪衍武放了寸头和黑脸,尤三已经重新坐下。他倒是是吃定了洪衍武不敢动手,反而笑么滋儿的呛火,“怎么着,还想打?真把自己当飞刀华(指1963年老电影《飞刀华》主人公华少杰)了?接着来呀。”
洪衍武听得眉头一皱,可还没容他说话,尤三就又抢着拱火。
“告诉你,跟我耍胳膊根儿没用。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哈着(土语,指恭敬、讨好、巴结),才能办成事儿……”
洪衍武最烦这种小人放份儿(黑话,指耍威风显气派)的德行,这种人永远过不了他的关。
他举起手打断尤三,半阴半阳的语气既像是警告也像是在抱怨。“行了。本来大家互退一步的事。现在没事都成有事了,你可真能找腥(黑话,指没事找事)。”
尤三一听就蹿了,根本不信这一套。“少跟我玩这离个儿楞。你蒙蒙刚混的还行,圈儿里出来的怎么了?进去是你没玩好。”
洪衍武却波澜不惊,话里可全是份量。“我自己栽了自己认。可还得再劝你一句,凡事得先看值不值。面子是人给的,钱回来都好说。”
“大哥,甭跟丫客气,一起干了他。”寸头已经揉好了腕子站了起来,带着怨气插了一嘴。
“灭了他!”
“给丫放放血!”
“办他!”
三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崽儿紧着起哄。
尤三看了看几个按捺不住的手下,带着一种很自得的笑意面对洪衍武。“面子是人给的,可我要不给你,这面儿一分不值。”
洪衍武看出来了,尤三仗着人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是铁了心要走黑道儿。
果然,尤三斜着眼儿又开始发飙,撇着嘴紧着叫板。“实话告诉你,你的‘货’就在我兜里。只要不怕血流成河,有本事自己搂回来,玩儿不转可别赖别人。”
“人有时候感觉太好,容易飘。小心,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不合算。”
洪衍武眼神里冒出了一把刀,霸气外露全是本性自然流露。他不用再遮掩什么了,越到这种时候,他心里反而越舒坦。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骨子里流的什么血。
“还装道行深呢?信不信今儿就让你撂(黑话,指将人制服)这儿?”
尤三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