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王弘义在房州呆了这么多年能不能知道点什么,就算他真的知道,你又如何让他开口?”

    “......”

    吴宁无语,憋了半天,“我可不是读书人。”

    “嗯?”

    “没你们那些清规戒律。”

    “......”

    “半个时辰之内不让他开口,我吴字倒着写!”

    “......”

    结果,呵呵,哪用得上半个时辰?

    这货让差官抱了一大堆干草柴火进了大牢,昔日威风八面的庐陵王府长史王弘义还挺硬气,别看囚衣加身,批头散发,面容却有几分镇定。

    眯眼看着吴宁,“这是做何?”

    吴宁一乐,“来和王御史了结旧怨啊!”

    这是第一句。

    看着干草柴火道:“听说昔日王御史最爱的刑罚,就是往犯人屋里放烟,呛到几近窒息,自然就什么都招了。”

    这是第二句。

    “来人,点火!咱们今天也试试这熏腊肉的乐趣。”

    这是第三句。

    “九郎饶命!!”刚刚挺有骨气的王弘义,熬唠一声,直接就给吴宁跪下了。

    再看裆下,已经湿成一片,这货直接吓尿了。

    “熏腊肉”,那是王弘义一生的偏爱啊!他比谁都清楚,当浓烟灌满屋舍,出也出不去,憋也憋不住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宁可认罪,他也不想试试自己发明的这种刑罚。

    三句话!

    把王弘义治的服服帖帖,什么都肯说了。

    把孙宏德笑的啊,都说王弘义是酷吏恶官,索元礼、来俊臣是酷吏恶官......

    特么吴老九要是当了官儿,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孙子太损了!

    “说吧。”吴宁往牢门边儿一倚,“从你十岁开始说起,记得什么说什么。”

    “尽量别落下什么,有可能会救你的命哦!”

    旁边孙宏德一听,急忙叫来文吏记录。

    于是,王弘义从十岁撒尿活泥开始,有什么说什么,知道的不知道一股脑的往外倒,一直说到他犯案下狱,整个唠叨到半夜。

    从牢房出来,吴宁眉头紧皱。

    孙宏德一看,“怎么,九郎还不满意?”

    “不满意。”吴宁确实有点失望。

    就王弘义交代的那些事儿,够他死八百回也不多。

    可是,基本和周兴没关系啊?

    倒是有些关于周兴和其他人的罪状,但明显不着边际,纯是王弘义的揣测,也被他招了出来。

    而且虽说是罪证,却很难治周兴于死地。

    ......

    夜深了,吴宁出不去城,也懒得去四伯那里过夜。

    索性把让孙大令安排他在府衙住下,又把王弘义交代的那些要了过来。

    准备再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突破。

    一夜未眠。

    还真别说,吴宁真找到一点文章可做!

    他发现,王弘义的供认之中有这样的一段话。

    就是在他出任庐陵王府长史之前,索元礼曾经找过王弘义。想伙同周兴、刘光业、万国俊等人聚拢一批银钱在京郊放贷。

    当时因为王弘义刚刚得势,苦于手中无钱,只得作罢,至于索元礼周兴他们有没有继续进行,王弘义就不知道了。

    ....

    放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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