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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明怕得要命,偏还死要面子,硬要说自己不怕的样子,看得闻歌忍俊不禁,翘了翘嘴角,想笑。

    顾轻涯无奈而又纵容地瞟她一眼,“好了,别逗他了。”

    “我这也没时间逗他了。这不快到了吗?”闻歌笑着撇了撇唇,然后转过了身去,不再逗云懋,专心地走起路来。

    云懋揪紧了顾轻涯的衣袖,被他半拖着往前走,有些茫然地想到,快到了?什么地方快到了?难不成,他们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的?

    云懋茫茫然抬起头来,刚好瞧见闻歌笔直地朝着那新挂的白幡走了过去,站定在了那座刚垒起的新坟前时,云懋突然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你们……想要做什么?”

    闻歌转过头,冲着他,笑得好不灿烂,“云少侠,你真不知道我们想做什么吗?”

    云懋白了嘴脸,想要用力摇头,想说他不知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顾轻涯没被他揪着的那只手轻轻一挥,一道金光闪过,却是流空剑出了鞘,面前那座新垒起的坟茔登时往两侧垮去,剑光所过处,土分石落,一具黑漆的棺木裸露在了泥土之中。

    闻歌起身,朝着棺木恭敬地躬身行礼,“对不住了。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能得罪了。你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不是?帮你查清楚死因,也算我们偿了今日叨扰之罪了。”

    到此时,云懋若是还不知他们想干什么,他就是真的傻了。只是,愣着一双眼,他还有些不敢置信罢了。这两个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从刚才到现在,他们可是半个字没有说过,怎么就能想到,要来……开棺验尸的?

    云懋还在愣神的时候,“啪”一声,那棺木的盖子被掀开了,云懋下意识地看了过去。长离一带的习俗,入殓时会将人的一张脸抹得白惨惨,嘴涂得红艳艳,云懋猝不及防与这样一张脸对上,登时便是……“哇”地一声,扭过头去,便是干呕。那模样,竟是恨不得将他午膳时吃了多少,就一点儿不剩的全吐出来一般。

    闻歌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很是淡定地用不知何时备好的帕子,捂住了口鼻,然后,与顾轻涯一人一边,蹲在棺木边上,往棺木中望去。

    “好像……不怎么像是疫症吧?”看了片刻,闻歌皱眉,有些不太确定地道。

    她并不擅长医道,眼前这具尸首虽然很是瘦弱,看上去,挺像久病不治的,但……不知为什么,闻歌就是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你什么时候也懂这些了?”云懋从她身后探出一张惨白白的脸来,这回有了心理准备,倒是没有再被那张脸给吓吐。

    “你吐完了?”闻歌挑眉斜睨他,“说实在的,这天气冷,还没有什么味道呢,若说有味道,你吐了还情有可原,这位仁兄也就面色白了些……”瞄了他一眼,又瞄了棺木里一眼,“跟你现在也没差多少,你怎么就吐了呢?难不成,你不只怕鬼,连死人也怕了?”

    “谁……谁说我怕了?”云懋想要反驳,但语调却不由气弱,回过头一看,却是惊叫道,“小五,你干什么啊?”

    却是顾轻涯居然毫不顾忌,只是用一张帕子包住了手,便开始翻捡起了棺木里的那具尸首。

    听了云懋那一声叫,他只是轻轻抬起了空着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却还是忙活着,意思再明显不过。

    云懋僵着脸色闭了嘴,可一颗心却因着顾轻涯的动作而悬吊吊的,几乎跳到了喉咙口。

    他与闻歌皆是沉默地看着顾轻涯动作,直到他停下了动作,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发觉,方才居然过于紧张,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导致这会儿胸口居然都有些闷得发疼了。

    可是下一刻,就是更疼了。

    因为顾轻涯竟是一言不发,就又去了另外两座今天刚垒的新坟,如法炮制,破了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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