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舒适地挨坐椅内,举手挺足的伸了个大懒腰,叹道:“这房子不错吧?”

    徐子陵在他对面坐下,望往窗外阳光漫天下的小院子,讶道:“这屋子为何能如此一尘不染、井井有条。连院内的花草都修剪整齐,究竟是什么人在打扫呢?”

    寇仲想当然的道:“不要以为占良只是粗汉一名,其实他办事极为细心,只有如此才不会教人生疑,照我猜想他是雇了人定期打扫,或三天一趟,又或六天一次。”

    徐子陵摇头道:“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妥当。”

    罗凡忽然脸色一沉,怒道:“什么人在外面?”

    就在此时,四人心中同时生出警兆。

    涫涫柔美低沉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道:“罗兄猜得对!是人家因等你们闲得发慌时,只好为你们打扫房子来消磨时间吧了!”

    听到涫涫的声音,首先担心的却非本身的安危,而是担心几名属下的境况。

    今次的情况完全不同往日,今日对方是精心布局等待自己等人上钩,而罗凡方才的心境紊乱,竟是完全没有察觉!

    才不过一个转眼间,竟是身陷险境!

    一个不好,自己与这三名二话不说便能为自己夺和氏璧拼上性命的之人定要悉数葬身于此!

    忽然一股无名怒火从罗凡心湖中涌起!

    罗凡声若冰寒地道:“还有四人,都给我滚出来!”

    厅子的前门、后门同时无风自动的张了开来,令整个地方立时弥漫着阴森的鬼气,但并不见人。

    涫涫的声音透过瓦顶传来道:“几位师叔不喜与你们说话哩,她们不会答你们的。”

    徐子陵凝望一眼罗凡,又看了看寇仲,露出一丝笑意,眼睛透出深刻的感情,继而从后方拉了罗凡一把,低声道:“师父走!”

    “锵!”

    长刀井中月离背而出。

    寇仲同时长身而起,拦在前头,仰天长笑道:“我两兄弟今天一是相偕携手离开,一是双双战死于此,再没有第二个可能性。”与此同时不住地向罗凡使眼色,以示他先行离去。

    若说寇仲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他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出人头地,争霸天下!若问寇仲这一生最尊敬的人是谁,他亦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罗凡!

    在谁人都认为他们不可能成材的时候,第一个看得起他们的便是罗凡;教会他们长生诀教他们习武的亦是罗凡;他们身陷险境,出手相救的亦是罗凡!

    今日在理想与感情相碰撞时,寇仲并未作出犹豫,毅然选择了后者!

    让罗凡逃出去,带着他寇仲的梦想继续争霸天下,亦可为他们报仇!

    罗凡此时如何还不知晓他们的意思?一袭白袍忽然无风自动,继而一阵猎猎作响,双拳捏得一阵咯吱作响,怒极反笑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哪有徒弟保护师傅的道理,要战一起战!”

    心中同时暗自想道:“大不了用那招禁招,今夜的和氏璧老子不要了!处心积虑打造的慕容紫英的威名老子也不要了!”

    衣袂飘响,美得不可方物,一身素白,赤着双足的涫涫现身正门处,似乎全然不将罗凡的话语放在心上,笑意盈盈的道:“婠婠就是欣赏你这种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哩,因为杀起来特别痛快,若是寻常普通人,人家杀起来还不乐意哩!”

    跋锋寒上前一步哈哈笑道:“你们三个,可别将我跋锋寒落下!”

    涫涫微耸肩胛,作了一个能使任何男人动心的娇娆神态,迳自在两人间穿过。到了后门旁的茶几处,像妻子对丈夫般情深款款的道:“忘了告诉两位!人家特别为你们预备了一壶别离茶,趁热喝好吗?”

    合围之势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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