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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谢慎决定要找个帮手了。

    ......

    ......

    翌日一早,谢慎便前往杭州城中宁员外府上。

    在他还没有中举前,就和宁益结下了一段不浅的交情。

    若是没有宁益的仗义出手,谢慎不可能将余姚仙茗推到现在的高度,也就没有那重要的第一桶金。

    故而谢慎是对宁益十分感激的。

    当然,要说宁益是完全无所图无所求,也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宁益慧眼如炬,识出了谢慎这匹千里马。

    宁益是杭州乃至整个浙省最大的盐商、茶商,其影响力不可小觑。

    谢慎来找他就是希望他能够在捐献钱粮一事上出力一二。

    当一个人富甲天下时,通常都会飘飘然,宁益却是个例外。

    不管是从言谈举止还是待人接物上看,你都会觉得他是个忠厚老实的大明好商人。

    当谢慎来到宁府后院时,见宁益正在朝池塘中挥洒鱼食,笑声道:“多年不见,宁员外还是老样子啊。”

    宁益转过身来,咳嗽了一声:“小老儿还是那个小老儿,谢大人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秀才相公了。”

    宁益把谢慎请到池塘旁的亭榭坐定,倒了两杯酒苦笑道:“小老儿早就笃定谢大人非池中之物,但却没想到大人的升迁速度会如此之快。”

    谢慎颇是有些尴尬的摆手道:“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宁益叹了口气道:“当初小老儿真不应该心软,就应该死死绑住谢大人,现在便该是当朝大学士的老丈人了。”

    谢慎听宁益一口一个大人直是觉得别扭,便顿声道:“宁员外便叫我四明吧。”

    “这是大人的雅号?”宁益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就像一只刚刚睡醒的狐狸。

    “嗯。”

    谢慎微微点头,和声道:“取意于余姚四明山。”

    “哈哈,那小老儿便占些便宜了。”

    宁益将酒杯递给谢慎,幽幽说道:“四明啊,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和小老儿叙旧这么简单吧?”

    谢慎知道瞒不住宁益,索性直接摊牌道:“我这次来是为了求宁员外一件事情。”

    宁益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个求字可是折煞小老儿了。四明你现在是内阁大学士了,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不知为何,谢慎觉得十分苦涩。

    这种身份上的变化体现在二人的关系上,再没有当初饮茶品酒谈笑风生的快意了。

    大明,还是一个人吃人的阶级社会啊。

    “宁员外想必已经听说过新政了吧,其中有一条便是朝廷允准商贾办厂经织造布绸。招募织工,购置织机的数量由缴纳钱税的多少决定。缴纳钱税越多,能够拥有织厂的规模也就越大。”

    宁益捋了捋胡须,淡淡道:“略有耳闻。”

    谢慎点了点头道:“现在朝廷决定全面推广新政,浙省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在最初的三年内或许可以维持原有税制不变。”

    宁益在商界浸淫多年,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他盯着谢慎看了良久,方是吐出一口浊气道:“四明有话不妨直说。”

    “只要宁员外能够说服浙省商会献出一百万两银子,便可在头三年以原有税制缴纳所得。”

    谢慎说的很干脆,这下宁益沉默了。

    作为一个商人,他当然很关注所谓的商税改革。

    明代的商税一直是三十税一,这导致了国家一直收不上税,但商人却是赚的盆满钵满。

    像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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