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闹就是违抗皇命罪过就大了。

    孙千户和那张姓东厂掌班一概被提到西厂问讯,二人相见自然是心有灵犀。

    他们腹稿已经打过无数,只要二人保持一致不说漏了嘴便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可惜谷大用不给他们串供的机会。

    二人一到西厂便被分开审讯,除了那“意味深长”的一次对视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谷大用首先审讯的是东厂张掌班。大概是因为同属太监系统,谷大用对张掌班更亲切一些吧。

    狭小的讯室内,谷大用阴恻恻的笑了笑道:“咱家奉皇爷之命,调查何侍郎被打一事,你这奴婢最好识相点,免得皮肉受苦。”

    张掌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可是西厂,不是东厂的地盘,马厂公便是有心救他也使不上力啊。

    而且张掌班严重怀疑马永成会不会为了他出手,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即便是东厂副手,马厂公的左膀右臂苗公公其实也只是马厂公的一个马前卒而已,必要时刻皆可弃。

    一想到这里张掌班便觉得心痛啊。当初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竟然答应去做这件事。现在倒好,落到了西厂的人手里要想囫囵个的走出去恐怕难了。

    没有人比张掌班更清楚东厂和西厂之间的嫌隙。

    二者在成化朝便明争暗斗,妄图博得圣宠彻底踩死对方。

    最后不可一世的大权阉汪直败下阵来,西厂也被革除。

    可是到了正德皇帝即位,又复建西厂并任谷大用为新厂公。西厂大有一夜春风,卷土重来之势。

    在这种情况下,东厂自然是西厂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问题制造问题也要上。何况现在真的有问题,谷大用如何肯放过?

    张掌班一脸悲愤的望着谷大用,却是默然不语。

    “怎么,咱家脸上长了花,你一直盯着瞧?”

    谷大用皮笑肉不笑道:“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们这些贱种心里想的是什么。别说是你了,便是你们厂公马公公,一撅起屁股来咱家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谷大用冷冷的盯着张掌班道:“看来你这奴婢是不清楚咱家这西厂的待客之道啊。要不要咱家先帮你松松皮子?”

    被西厂大佬这么一番威胁,张掌班早已崩溃,他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谷公公饶命,谷公公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的就是路过谢府看到锦衣卫的人行凶,仗义执言说了两句而已。”

    张掌班虽然很害怕,但他知道绝不能说出实情来。这样即便谷大用会放过他,马厂公也不会放过他。

    背叛东厂的人是什么下场他最清楚,一想到那种种折磨犯人的酷刑他便觉得不寒而栗。

    “真是个贱婢,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无辜。”

    谷大用阴恻恻的一笑,狠狠一脚踢在张掌班肩头。

    张掌班倒地后连着滚了几滚才停下来,随即便被两名如狼似虎的番子提了起来架到了一个刑架上。

    转瞬的工夫,他便被粗暴的捆绑在刑架上,随即一名番子取来一盆清水一叠厚纸,目光阴冷的盯着他。

    啊!

    张掌班大声喊叫了出来。

    “不要过来!”

    作为一名优秀是东厂人他自然明白这酷刑是什么。

    事实上这是整个厂卫系统都惯用的一个审讯方式。

    审讯者在犯人脸上浇上清水,随后取来纸张贴在犯人脸上。纸张遇水会迅速软化紧紧贴住犯人口鼻,让人难以呼吸。

    起初犯人会拼命挣扎用舌头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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