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鱼死网破吗?”

    “没到那个地步?”

    对于弟弟的判断,张鹤龄直是嗤之以鼻。

    “我的好弟弟啊,大哥我也希望事情没到那个地步。不过这只是咱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实话告诉你吧,便是大哥我主动服软,那个姓谢的也不会接受。”

    “不会吧?”

    张延龄怯怯的看着大哥,试探着问道:“此人在朝中的风评一向不错,做的出那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文官爱惜羽毛是世人皆知的,尤其是谢慎这种翰林出身的词臣,更是如此。

    “风评?我的好弟弟,你也信那些。”

    张鹤龄嘿然道:“风评是风评,那些文官真狠起来绝不在我们这些外戚之下。他现在手中攥着证据,怎么可能主动收手?”

    张延龄不做声了。是啊,换做他是谢慎估计也不会主动退让,毕竟大哥对谢慎的侵犯实在是太多了,这次又是联合厂卫、廷臣对其进行构陷,端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希冀他大发菩萨仁心?

    “可是我觉得,大哥这么做太冒险了。”

    良久,张延龄还是叹息一声道。

    “这不叫冒险,这叫绝处求生!若我不去搏则必输无疑,拼了还有一线生机。”

    张鹤龄此刻已经动了杀机,哪里是张延龄几句劝能劝住的。

    “大哥我只要你一句话,愿不愿意为大哥分忧?”

    “我......”

    张延龄吞吐难言,这他娘的算什么?你惹了祸就要我跟着你一起杀人吗?杀的还是内阁大学士......

    “你若是不愿意,大哥我也不勉强,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弟弟好了。”

    对张延龄支吾的态度张鹤龄十分不满,他大手一挥便要和张延龄断绝关系。

    张延龄有些急了,好好的怎么就来这么一出。

    “大哥你说的哪里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兄弟二人还分你我彼此吗?”

    张延龄被逼的没了法子,只得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下来。

    “好,大哥我没白疼你!”

    张鹤龄闻言大喜,示意弟弟靠近一些。

    张延龄凑身过来,张鹤龄便压低声音道:“眼下那姓谢的自以为胜券在握,自然会放松警惕。我们便叫人潜入他的府邸,一刀结果了他,这样便永绝后患了。”

    “就这样?”

    张延龄还以为兄长有了什么万全之计,得知就是这么个不着四六的办法,直是愕然。

    “不然呢?”

    张鹤龄皱眉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大哥,那谢慎毕竟是内阁大学士,府中护卫可不少,直接叫人潜入他府邸行刺,能得手吗?”

    张延龄的意思很明确,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出刺客行刺谢慎就必须保证得一击致命,绝不能让谢慎抓住把柄,不然张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这就叫反其道而行之。那姓谢的自以为我不敢对他动手,这种时候发力他一下反应不过来的。”

    张鹤龄搓了搓手掌道:“不过若是谷大用派出西厂的番子护卫那姓谢的周全,还确实有些不好办。”

    “所以,为兄的意思是你来吸引西厂的注意力。”

    “啊?”

    张延龄显然不太能跟的上兄长的思路,直是有些懵了。

    “在这种时候,谢慎最防备的除了为兄便是你了。只要你能够吸引那二人的注意,将西厂番子牵扯住,为兄豢养的死士便能确保一击得手。”

    仇恨这种东西一旦生成就很难短时间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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