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圆其说。
至少夏侯威明确了一点,要是骠骑军的大部队是在关中,现在就不会是小部队出击了,而有可能是大军直接轰然而出!
所以,现在他损失了一部分兵力,但是探明了骠骑在潼关的军力,也是『值得』的……
夜幕降临,潼关内外渐渐恢复平静,但战争的阴影依旧笼罩。
月光洒在战场上,映照着那些无声的尸体,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永恒悲剧。
……
……
河内郡,温县左近。
时值秋末,晚风渐渐料峭,卷动着骠骑军连绵营寨中的旌旗,猎猎作响。
中军大帐内,炭火熊熊,驱散了几分寒意,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隐隐勃发的战意。
斐潜端坐于主位,身穿甲胄,神色平静,目光扫过帐下诸将。
案几上摊放着几封军报,都是河东转承过来的……
在这个时间点上,庞统才到了邺城。
在一旁的木架上,悬挂着河洛最新的形势图。
斐潜的主要注意力,还是在大河津口的位置,明显标出的那些曹军部署上。
在斐潜下首,贾衢、黄成、姜冏、朱灵等分列左右,皆屏息凝神。
大帐之外偶尔会传来帐外巡夜兵卒整齐的脚步声。
斐潜环视一圈,声音平稳,不疾不徐:『军报已至,曹军分兵多路,于潼关坂道,陕津、小平津、孟津,皆布兵阵,深沟坚垒,扼守要冲。诸君且议之,当如何破之?』
姜冏闻言,左右看了看,率先出列,甲叶铿锵,拱手朗声道:『主公!曹军螳臂当车,不足虑也!分兵四处,其势已分,正如手指箕张,力不能聚!末将以为,我军气势正盛,直可分兵多路,齐头并进,猛攻坂道津渡!曹军防线漫长,兵力分散,只要有一处为我军突破,则其余各处必然震动,防线顷刻瓦解!届时大军渡河,直捣河洛,天下可定!末将不才,愿为先锋!』
姜冏言语铿锵,目光灼灼,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已见骠骑大军踏破了曹营,取得了最后胜利。
斐潜微微颔首,未置可否,目光转向朱灵。
朱灵出列,眼神中流露出些机敏,『主公,姜将军之策,正面对决,自可破敌。然灵以为,或可兼奇正也。曹军布防,重在津口道口,大是倚仗天险,其后路辎重,必是不能周全。末将请命,愿率精锐死士数百,觅小舟皮筏,趁夜色掩护,潜渡大河,绕至敌后!或焚其粮草,或扰其营垒,或探其虚实!待其后方生乱,军心浮动之际,主公再以主力猛攻津渡,必可事半功倍,一举破之!』
朱灵之前就干过许多次这一类的事情,所以现在他现在也想要『重操旧业』,而且朱灵觉得,现在曹军的精气神也大不如前了,肯定没有之前危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功勋?
当然风险也是有一些,但是如果能成功,就像是朱灵所言一样,收效却是极大!
斐潜听了,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扫过黄成。
黄成现在也算是老将了,鬓角多少染了霜色,见斐潜目光投来,便是笑了笑,『属下不擅长谋略军事……不过,属下有一惑……这函谷之处,被曹军所毁,难以驻军,倒也罢了,为何曹军进了河洛,这渑池、新安、湖县等地皆轻易陷之?若未陷之,为何不见其军?』
黄成说函谷关毁于曹军之手,倒是有些避重就轻了。
其实函谷关的毁坏,双方都有责任。
反复争夺之下,函谷关现在已经败坏不堪,周边也都是尸骸,即便是掩埋了,也在短时间内不适合普通百姓民众居住,没有得到修复的城墙关隘,也没有驻军的价值。
黄成提及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