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好说啊!

    “如此收益,当真是让人心疼。”

    心疼?

    杨修大摇其头,说道:“文直此言差矣,我且问你,你是喜欢如今的我,还是喜欢之前的杨主簿?”

    被杨修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周不疑感觉到杨修与之前确实不一样了。

    如果是杨修之前是男人的话,那么,现在的杨修就是大丈夫了。

    做男人容易,做大丈夫难。

    “现在的德祖,比之从前的杨主簿,自然是要豁达不少,言语间不似之前的冷若冰霜,变得更加亲人起来了,若论相处,不疑自然是喜欢现在的杨德祖。”

    杨修一笑,说道:“这不就对了,人岂是一尘不变的?”

    周不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但是,之前的杨德祖,却是更让不疑心仪。”

    杨修却是满不在乎。

    “横竖不过是皮囊罢了,我拿的起来,也放得下,总比那些个颜良文丑的要好多了吧?”

    颜良文丑?

    周不疑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德祖这个“颜良文丑”,确实是有些意思。”

    所谓颜良,自然就是皮囊生得好,长得帅。

    而文丑,则是品德差,能力不行。

    颜良文丑形容,恰到好处。

    这一番打笑,瞬间将饭桌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德祖如今如此豁达,确实是令不疑感佩。”

    杨修摇摇头,说道:“何来感佩?罢了,不说这些了,文直今日邀我前来,恐怕不止是说这些事情的罢?”

    周不疑点了点头,与聪明人交谈,藏藏噎噎就显得有些下作了。

    于是周不疑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文直前来,确有要事,想必德祖也知道,不日,洛阳侯便要来凉州罢?”

    杨修脸上的笑容收敛,显然听到洛阳侯这个名字,心中并没有什么好感。

    “洛阳侯来此,与我何干?”

    周不疑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说道:“今日前来,我便是替洛阳侯来的。”

    杨修起身,看起来是要直接走出酒肆,周不疑赶紧起身,拦在杨修身前。

    “德祖这般,却是何意?”

    此时门口两个**壮汉扭打在一起,渐渐分出了胜负,门口的看客见到杨修周不疑如此模样,不由得将目光定格在他们两人身上了。

    杨修被如此多目光定格住,有些不随意,眼珠转了一圈,却是回身坐回去了。

    杨修回坐,周不疑自然也是跟着坐回去了。

    “我以为你是来探望我的,不想却是曹冲的意思。”

    周不疑端着桌子上还剩下的半碗酒,拿在手上轻轻的摇曳着。

    浑浊的酒液在碗中荡漾,倒射出周不疑一脸的笑靥。

    “不疑自然是洛阳侯的人,这一点德祖早已知晓,既然德祖愿意见我,向来也是不恨洛阳侯的。”

    杨修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我见你,自然是因为我要看看洛阳侯究竟要耍什么花样,但是我想到子建惨死,一听到洛阳侯三个字就心烦。”

    周不疑却是露出不解之色。

    “我主洛阳侯与临淄侯之死,断无半点干系。”

    杨修摇摇头,眼神明亮的很。

    “洛阳侯与子建之死有没有关系,想来文直心中最是清楚罢!”

    听到杨修的话,周不疑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