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自下场与西羌王争论,大祭司更是像睡着了一般,更不可能与大族长争论了。

    于是只有王子才能与大族长争论了。

    相里王子站了出来。

    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他自己能够站出来,至于他那个愚蠢的弟弟,也就是二王子,就是一个懦夫,他站在大族长一边,已经被汉人吓得连胆子都没了。

    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是相里王子的身板已经不比大族长的小了。

    当他站出来的时候,大族长也不得不在正视相里王子。

    “尊重的大族长,你难道是被汉人吓破胆了吗?如果你是被汉人吓破胆的话,就应该把你的位置让给其他的勇士,而如果你还是一个勇士的话,就不应该说出你之前的话来。”

    大族长看了相里王子一眼,肥胖的脸上显出无尽的威严之色。

    “我依然是部族的勇士,是长生天的勇士,从前是,现在更是,但是年轻人,你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总得听听前辈的话,我吃过的盐巴,比你吃过的饭可还要多呢!”

    大族长说出这句话之后,不少跟在大族长身后的部族首领都笑了起来。

    而相里王子自然是满脸通红。

    他双拳紧握,此时牙都差点被他咬碎了。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样倚老卖老的人,而且关键是,他还无话可说。

    呼~

    相里王子深吸一口气,对着大族长说道:“大族长,你的勇武所有族人都知晓,每个勇士心中都有你的影子,长辈的话自然要听,但是如今的情势变了,以前的道理,也不能死板遵从了。”

    大族长哈哈一笑,说道:“情势如何改变了?”

    相里王子一笑,说道:“凉州早就没了护羌校尉,也没有了三明,没有了钟繇,我们还要怕什么?况且,在凉州内,可是有不少我们羌人同胞的。”

    大族长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护羌校尉是没了,三明也死绝了,钟繇也回汉人腹地了,凉州同样有我们的同胞,但是,护羌校尉没了,汉人可以重立,三明死绝了可以有新的三明出现,钟繇离开了,但也可能回来,凉州虽然有我们的同胞,但是他们其实已经和汉人没有任何区别了,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伤痛了吗?”

    大族长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大王子,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与汉人太多的战争,前后百余年里面,我们与卑鄙的汉人交手了最少百余次,但是没有一次是成功击败汉人的,最后我们都是灰溜溜的回到月支城,慢慢的舔舐着身上的伤口。”

    “多少孩儿,因此没有了父亲,多少女人,没有了男人,多少牛羊,没有了主人?长生天,也失去了他无数的勇士,这样的下场,难道大王子还不警醒?”

    论起嘴炮程度,十个自己都不一定是大族长的对手,相里王子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他满脸通红,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最后只能吐出一句话来。

    “若是不从汉人手上得到粮食,你说,我们的族人如何存活下去?”

    “东边,西边,北边,难道没有辽阔的草原?”大族长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对着相里王子说道。

    “你是说要我们和同族人争斗,与鲜卑王庭作对?”

    “比起汉人来说,鲜卑王庭还对付多了,至少他们的心思没有汉人怎么多。”

    “懦夫,你就是懦夫!”相里王子冲上前去,看起来要用砂锅大小的拳头招呼在大族长脸上。

    而在大族长身后,却是有不少部族首领以及部族勇士冲了上来,挡在大族长身前。

    相里王子难进寸步。

    西羌王看着大帐内的情况,眉头挑了挑,阴沉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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