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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傅八岱微笑着抬起头来,对着众人说道:“不过,这话倒也有理,不放就请太子殿下来,共同商讨此事。”

    说完,他对着我们这边点点头,我急忙回头,对‘玉’公公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太子念深走进了大殿。

    他穿着一身整洁肃穆的正装,虽然年纪尚小,但行事风度颇有君子之风,走进大殿,面对那些文武百官灼灼的目光,他毫无惧‘色’的,上前来向常晴和傅八岱行礼,常晴让他平身,然后说道:“太子,你可知道今日本宫和各位朝廷的重臣在这里,商量何事?”

    念深轻轻的说道:“刚刚,儿臣已经有所耳闻了。”

    “很好,那你自己有什么看法?”

    念深抬起头来看向常晴,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上透出了一点淡淡的忧虑来:“母后,儿臣想先知道,父皇的病情如何。严重吗?”

    “……”

    说实话,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会第一个问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以“太子监国”处理眼前的问题,或者,就会有更大的变故,可他一开口,却是关心皇帝,他父皇的身体。

    常晴也愣了一下,立刻说道:“你父皇——他只是身体不适,很快会好起来的。”

    念深松了一口气:“那,儿臣就放心了。”

    常晴正要继续刚刚的问题,南宫锦宏已经在旁边微笑着说道:“太子殿下果然是宽厚仁慈啊!”

    常晴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对于一个储君的评价,宽厚仁慈这几个字其实是非常微妙的,因为宽厚虽然是一个储君所必须要具备的品德,但另一方面,仁慈和懦弱,只是一线之隔。

    再加上刚刚他们所担心的“太子年幼”、“对政务不熟”的问题,这一下,我看见周围的几个老臣脸‘色’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站在旁边,心里焦急,但也不能贸然开口,只轻轻的扯了一下常晴的衣袖,她回过神来,立刻对念深说道:“皇儿,本宫刚刚问你的话——如今你父皇龙体抱恙,暂时不能处理朝政,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你的老师,傅大人提出由你监国,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念深这才整了整衣袍,肃然道:“儿臣‘蒙’父皇恩宠,册立为太子,自当为父皇尽忠尽孝,为社稷尽一份绵薄之力。”

    “说得好!”一旁的郑追上前说道:“太子殿下有此心意,已是难得了。”

    我们几个谨慎的看着他,就听见他望着念深,带着几分尖刻的口‘吻’说道:“微臣敢问太子殿下,殿下可见过御书房的奏折?”

    念深说道:“自然看过。”

    “那,可批过奏折?”

    “这——父皇只是教导过我如何看奏折,批注,倒是没有。”

    “那殿下可知道,如今户部有多少奏折在御书房中,又牵涉了朝中几部的多少未尽之事?”

    念深一愣。

    不等他做出反应,郑追又继续说道:“今年两江流域所收赋税多少,分作几笔开支,工部领取多少,礼部领取多少,吏部领取多少,各作何之用,太子殿下可知?”

    念深又是一愣。

    郑追这一下连串的发问,的确是把他问倒了。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傅八岱,或者说他的师哥刘轻寒一直在教导他,但集贤殿所教导的,不会是具体处理一件事务的能力,而是大的德‘性’和品行;这些日子,他进入朝廷,跟随裴元灏学习处理政务,甚至看奏折,但他毕竟真的是年少,不可能将所有的政务都一一记在脑子里。

    郑追用这些具体的朝廷的事务发问,摆明了就是要问倒他!

    旁边的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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