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
“这,难道不也是你所乐见的?”
“……”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过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去劝闻凤析?”
“……我承认,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屠城。但她留下这个孩子,比死更痛苦。”
“……”
“你还用一城人的‘性’命去‘逼’她,你是要‘逼’疯她吗?”
“……”
沉默了许久之后,一个近乎苍老的声音在耳边空‘洞’的响起——“疯了也好,疯了,就不用想着离开我了。”
谢烽似乎也颤抖了一下,过了很久,慢慢的说道:“你们两,到底谁是谁的劫啊?”
……
不知在那样的感觉中‘混’沌了多久,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暖意,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离我的身体不远,源源不断的温热感传到腹中,也终于驱散了那纠缠我许久的痛楚。
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神智也终于从痛苦的漩涡里‘抽’离了出来,我竭力的将眼睛睁开一线,就看到谢烽坐在‘床’边,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满头大汗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起身,‘床’帐晃晃悠悠的落了下来。他对着站在一旁的裴元修说道:“我只能暂时用自己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但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还要看她,也要看那些大夫。说到底,看天意吧。”
裴元修背着手,指头轻轻的动了一下:“天意?我这一生,都是在逆天而行!”
谢烽再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难得出现了一点犹豫,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门’关上,裴元修才慢慢的转过身来撩开‘床’帐。
他立刻就看到了我微微眯着的眼睛,急忙坐下来:“你醒了?”
“……”
“好一点了没有?”
“……”
“还痛吗?”
“……”
“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我看着他急切又关心的模样,许久才动了动干涸的‘唇’瓣,他急忙凑过来,就听见我细若蚊喃的声音:“人,还活着吗?”
他僵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用尽全力睁开眼睛看着他,只等他一个答案。
他说道:“我答应了你的,不会食言。”
“……”
“但你也要记得,”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轻轻的覆上了我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一定要活下来。这是我们的孩子!”
“……”
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只是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慢慢的传到了小腹上,那种感觉的确比刚刚的绞痛舒服了许多,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湿润的睫‘毛’粘黏着,凝结出了一点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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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保住了。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生命经历了一个多么奇怪的拐点,但接下去的几天,我的情况在被一次又一次的灌进苦涩的汤‘药’,小腹的绞痛也越来越少的情况下,外面的声音也慢慢的变得多了起来。
不再是一座死城的样子。
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之后,我终于能够起身了。
这一天,难得裴元修没有在我的身边陪着,我起‘床’之后,‘花’竹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他们现在对我都小心翼翼的,比在船上更甚,甚至连我走到窗边都是一个大的禁忌,平时的吃喝更是成了一件大事,所以一看到我自己起身,她们吓得急忙过来扶着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