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犯上作‘乱’吗?”

    轻寒背着手,只淡淡的看向裴元灏,说道:“在下,只是想要离开罢了。”

    在周围都一片‘混’‘乱’,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似乎也就只有他们两,站在暴风雨中心的这两个人,还能平静的对话,可是就在他们刚刚说完的时候,周围又是一阵‘混’‘乱’,那些武将们早已经竖起了全身的刺,哪里还能容得了他“离开”。

    “不行,不能让他走!”

    “他是‘奸’细!”

    ……

    其他的那些文官见此情形,也知道今天的局势不对,刚刚那个还在帮他说话的文官此刻已经脸‘色’惨白,冷汗如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要知道如果刘轻寒承认了这个罪状,刚刚他的那些话就相当于承认自己也是同谋,现在他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正在想方设法的帮自己脱罪。

    眼看着群情‘激’奋,那个文官一咬牙,索‘性’叫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保护皇上,杀了这个‘奸’细啊!”

    他的话音一落,那些‘侍’卫们更是被‘激’得往前‘逼’去,一时间,双方的人几乎已经要动手了。

    “住手!”

    就在这时,我走上前去。

    我的声音并不大声,在人人都呼喊叫嚣的时候,几乎很容易就被忽视了,但是,却偏偏被两个处在最中央的人听到,他们两都转过头来看向我。

    立刻,周围的人也全都随着他们的目光转过头来。

    我走到两路人马的中央,感受到刀剑所散发出来的寒意,一时间也有些战栗。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恶化得这么快,虽然在晋侯府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两的意见不合,这些日子也一直都有小小的摩擦发生,可不管怎么样,裴元灏和刘轻寒之间都一直维持着一种几乎危如累卵的平衡,而且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不会去打破;但现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整件事向着最坏的景况推进,眼下,刀剑相向,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了。

    我也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

    我走到他们中央,面对着裴元灏,沉声说道:“陛下请息怒。”

    裴元灏坐在椅子里,虽然他一直都很冷静,但这个时候微微挑起眼角看着我,才像是应了我的话,终于有了一点怒意似得,冷笑道:“你看朕,像是在发怒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圣裁明断,刘轻寒当初不是‘奸’臣,现在也不会是‘奸’细。他若真的要行刺,早在太原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今天?他未食君禄,却担君之忧,所为种种,这里的人又有多少能够做到?今夜,就算他是要离开,也是人之常情,天下大势尚且分合不定,更何况人?陛下何必以刀剑相加,绝人后路呢?”

    他冷冷说道:“你这么说,是朕欺他太甚?”

    我说道:“民‘女’只是认为,刘轻寒无罪,不至死!”

    听见我这么说,周围的人全都吵嚷了起来,一时间也听不清到底他们在说什么,但在吵嚷了一阵子之后,大家似乎也意识到根本没有一句话能真的有用,倒是一个官员走上前来,指着我们说道:“颜大小姐,你若要这么说,那就是有意偏袒了。”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哦?”

    “刘轻寒不过偶立寸功,就敢在陛下面前狂言‘乱’语,罪犯欺君,理当问斩。”

    我冷笑了一声:“刘轻寒他,偶立寸功?那请问这位大人,在护送皇帝陛下这一路上,你可立过多大的功勋?”

    他一愣:“这——”

    “大人说不出话来,也就是说,未立寸功。未立寸功,就敢在皇帝陛下面前妄言他人的生死,你这,又算是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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