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来轻轻的‘揉’了‘揉’我的眉尖,说道:“娘在想什么,这里都皱了。”

    我被她的指尖一抚,急忙舒展开眉头,道:“没什么,娘没有想什么。”

    “真的吗?”

    “真的。”

    轻寒的事,是我和她之间还没有完全解开的一个心结,我当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去刺‘激’她,便立刻说了两句闲话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不一会儿,马车便回到临汾官署,我们两个下了车,妙言一边拉着我的手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道:“娘,我们快进去吃东西吧,我好饿。”

    我笑道:“终于知道饿了,那刚刚娘叫你回来,你还不肯的样子?”

    “其实我的肚子早就饿了,早饭我只吃了一块糕。”

    “那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一样啊。娘,我们去叫父皇一起用膳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道:“你父皇早就回来了,只怕也早就用过午膳了。”

    “这样啊……”她微微有点失落的,但又立刻说道:“万一他还没用过呢?父皇最近那么忙,经常忘记吃饭的。我过去问问他嘛。”

    说完,也不等我再说什么,便拉着我的手往裴元灏的书房那边跑。

    我原本还想让她不要去打扰,但想着今天张子羽他们都在忙军营里的事,不会到书房来回禀正事,也许裴元灏真的还是一个人待在那里,便没有阻止她,等到我们走到书房‘门’口,她刚要过去敲‘门’,房‘门’就打开了。

    两个‘侍’‘女’从里面出来,一个手里捧着一盆水,一个手里捧着一个托盘。

    定睛一看,倒是吓了我一跳。

    那盆子里的水,全都是血红的,托盘上的几块丝帕,原本是洁白的颜‘色’,此刻也全都染成了刺目的血红。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