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些年过去了,我虽然一直不去想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并不代表我就不再是那样的人,任何阻拦我道路的人,我都会扫尽绝清,不为别的,我只是想把下辈子为自己,为他,好好的活下去。

    下定了这个决心之后,我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其实也早已经意识到,属于“轻盈”的平静生活是快要结束了,要面对什么样的风雨,我也已经有了准备。

    只是,我没有想到,一切会来得那么快。

    而且,是以那样的方式。

    。

    带着寒意的北风一吹,江南没有冰雪封天,但相反的,周围热闹的气氛却越来越重。

    快过年了。

    我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小地方过过年,印象最深的,是在宫里过的那几个年,每到除夕的晚上,远处太和殿上空就会腾起五颜六‘色’的烟火,照亮苍穹,鼓乐齐鸣,丝竹声声,一派繁华盛世之景。

    而我,会一个人坐在冷清偏殿的台阶上,掰着指头算日子。

    终于,算到了今天。

    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刘三儿刷上浆糊,把‘春’联小心翼翼的贴在‘门’框上,人还有些恍惚,他已经回头大声道:“怎么样?正了吗?”

    我这才回过神,点头道:“嗯,正了。”

    他从梯子上跳下来,跺着脚往手心呵气,我微笑着走上去,双手捧着他还泛着寒气的手,也帮他呵气,他笑呵呵的看着我,用额头轻轻的碰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也碰了回去,两个人就想玩儿似的在‘门’口你撞一下我,我推一下你。

    还闹着,屋子里传来了刘大妈的声音:“三儿,没盐了。”

    要过年了,刘大妈带着殷皇后在腌‘肉’,需要大量的盐,没一会儿罐子里的盐就用光了,刘三儿答应了一声,便要出‘门’去买。

    “等等。”

    我叫住了他,拿起椅子背上的袄子给他披上:“外面冷,买了快点回来。”

    “嗯。你也快进去,别冻着了。”

    他说着,用已经暖起来的手拍了拍我,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推院‘门’走了出去,这才回屋,刘大妈坐在桌边,她的身体时好时坏,有的时候只能卧‘床’静养,有的时候还能下‘床’走走,今天也许是‘精’神好,还来做了点事,但也是累着了,人坐在那里有些喘,我急忙过去扶着她,道:“您也别累着了,还是回去躺着休息吧。”

    “不,没事。”

    她笑了笑:“难得过年,我高兴。”

    我也笑了,殷皇后也坐在旁边,愣愣的望着‘门’外,突然问我:“儿子去哪里了?”

    “他去买盐了,很快就回来。”

    “多快?”

    “……”我有些哭笑不得,殷皇后现在的样子其实不像个疯子,更像个有些糊涂的老人,对周遭的事都不在意,全身心只有刘三儿这个“儿子”,除了他,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很快就回来了。”我补了一句,看了旁边无奈摇头的刘大妈一眼,也笑了笑。

    可是,一直到天黑,刘三儿都没有回来。

    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我的心里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殷皇后更加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不停的往‘门’外望着,又问我:“儿子呢?儿子怎么还不回来?”

    我也已经没有心思再安慰她,也有些焦虑的站起来,往外看着。

    他从来不会这样一跑没影儿,就临时有什么事,也一定会找人回来给我带信,免得家里人担心,况且买个盐,也去不了多远啊。

    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里想起了黄天霸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又闪过了西山书院那个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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