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似乎是之前常晴带到临水佛塔给太后磕头的新进宫的采‘女’中的一个。我记得这个采‘女’很美,即使站在那么多‘花’容月貌的采‘女’当中也像是群芳之冠一般,有几分申柔的影子;听说裴元灏也格外的注意她,只是历代选妃册封的时候都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这样容貌出众的‘女’子反倒不会第一轮就被宠幸,所以她反倒还没有被册封。

    难道,是这个叶云霜跟长公主说了什么,裴元珍才会赶到景仁宫?

    这个叶云霜,似乎身份也不简单……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感到一阵窒息。

    这个后宫里,到底还有多少‘阴’影中的眼睛?

    。

    经过了这一天之后,我做事更加的谨慎小心,轻易不踏出景仁宫一步,因为我不知道,那属于丽妃、贵妃,或者‘玉’雯的毒牙会在什么时候咬住我,给我致命的一击。

    意外的是,接下来的时间,却过得很平静。

    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甚至连各个宫的宫‘女’都没有来景仁宫探视,只隐约听说丁婕妤虽然被贵妃娘娘罚在埼‘玉’堂闭‘门’思过,但并不平静;听说她晚上一直做噩梦,有一次叫得周围几个宫的人都醒了,脾气也越来越坏,跟着她的几个‘侍’‘女’每天身上都伤痕累累的。

    又过了一天,周围还是很平静。

    倒是念深,他的身体好多了。

    这天早上喂他喝了粥,又喝了‘药’,发现他的烧已经退了,眼睛也清灵了许多,等我将一小块蜜饯放进他的嘴里给他解苦的时候,这孩子转了转眼珠,说:“阿婆——”

    “嗯?”

    他看着我,突然又说道:“不,我不该叫你阿婆了,原来你不是老婆婆的!”

    我笑了笑,用丝绢擦了擦他嘴角的‘药’汁。

    “原来,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好看……”

    “殿下别胡说。”

    “我没胡说。阿婆……不,我不想叫你阿婆了,可是——我该叫你什么呢?”

    “我的名字叫岳青婴,殿下就叫我青婴吧。”

    “青婴?我不想这样叫你,就像随便叫一个宫‘女’一样,”念深撅着嘴,说道:“我叫你青姨吧。”

    我一听,急忙说道:“殿下不可。我并不是殿下的姨,这可不能‘乱’叫,让皇上听到,是要砍头的。”

    “哦……”念深想了想,小声道:“那,别人在的时候,我叫你青婴,没有别人在的时候,我叫你青姨,好不好?”

    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我也不忍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我答应了他之后,这孩子越发的高兴起来,不一会儿就闹着要下‘床’,虽然他现在连多说几句话都会喘气,但到底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也的确该让他动一动,幸好今天外面天气好,我原本打算抱着他到窗口晒晒太阳,看看风景便罢,偏偏这孩子得陇望蜀,一定要去外面玩。

    我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殿下,真的不能出去,你现在不能吹风,万一病重了,还要再躺几天呢。”

    他有些委屈,但也知道我说的没错,想了想,突然说道:“那,咱们不出去,去母后的画室看看,好不好?”

    常晴的画室?

    我有些犹豫,但经不起念深再三苦苦哀求,只能答应了,幸好常晴的画室就在景仁宫内,出了这个‘门’拐个弯就到了,推‘门’进去,就闻到一股幽香。

    这间屋子布置得倒是简单而典雅,并没有什么装饰,桃木架子上堆着不少画卷,墙上还挂了一幅仇十洲的桃村草堂图,一旁靠窗的地方摆了一方桌子,上面笔墨纸砚齐备,还有一幅没画完的雪景,笔架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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