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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八岱听了,冷笑了一声:“他倒是,说不得,是得老夫回去打打了。”

    “啊?”

    我一听,顿时急了:“你怎么还要打他?”

    “怎么,他是有多金贵,打不得了?”

    我知道傅八岱一辈子教书育人有教无类,被称为蜀地大儒,但人无完人,他也有一个说出来难听的‘毛’病,就是爱打学生,直到现在,西山书院的老师打起学生来还是从不手软,断筋折骨都是小事,就是从他那里传下来的恶习。

    没想到,他居然还带到京城里来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皇帝册封的轻车都尉,是朝廷大员了,怎么还能像在书院里那样说打就打?”

    “哼,不打,能明是非吗?”

    傅八岱说完,连跟我再寒暄两句的心情都似没有,挥挥手,便拄着拐杖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原本满心的焦虑,这一刻却有些哭笑不得,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去。

    谁知一回头,就看到御‘花’园的另一头,隔着白雪松枝,裴元灏站在那里,沉默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