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却还是苍白的,在这样如火的阳光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甚至比起之前见到她的时候,连最后一份的血‘色’和活气都没有了一样。

    我和她,离得并不太远,我的眼力也并不算差,但这一刻却不知为什么,只觉得那张熟悉的脸孔显得那么模糊,甚至有些看不清了。

    经过这一夜,太后到底想了些什么,决定了些什么,我无从所知,现在,甚至也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迹象,那种心里、手里都是空落落的感觉让我有些不安。这时,周围的人都已经跪拜了下去,我也只能牵着念深拜倒在地。

    太后只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灰‘色’的眼瞳不带一丝感情的:“都起来吧。”

    “谢太后。”

    等众人从地上爬起来,申恭矣一挥手,立刻有随从搬着椅子上前来摆在太后的身后,她也不说什么,只平静的坐了下来。

    虽然恭迎太后,这是无可厚非,但常晴到底也是皇后,哪怕不能正座,而已应该安排一个坐席,申恭矣竟然完全不顾让她就这样站着,我不由的捏紧了一把汗。

    常晴却也坦然,慢慢的走到太后面前:“儿臣拜见太后。”

    太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淡淡的一勾:“吓着了吗?”

    常晴笑:“儿臣将来也要学太后,多念阿弥陀佛。”

    太后也一笑,冲着她轻轻的摆了摆手,便看着申恭矣道:“申太傅,你把哀家请到这里来,所谓何事?”

    申恭矣上前一步,跪拜在地,道:“回太后,老臣冒罪请太后出帐,又召汇诸位文武大臣,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哦?什么大事?”

    我的心顿时揪紧了——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大事是什么。

    但,太后呢?

    她到底是如何决定的?

    气氛还有些沉闷,所有的人全都注视着河谷最中心,似乎也是眼前这场风暴最中心的几个人身上,而我却忍不住抬起眼来,看了看周围,却发现那个原本应该跟着申恭矣的,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在这里出现。

    他,去了哪里?

    心底的疑‘惑’刚刚升起,就听见申恭矣道:“不过,在宣布这件大事之前,老臣还有一件事要做。”

    “哦?什么事?”

    我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大事吗?怎么现在却又用别的事来打断这件事?

    还有什么,比这个还重要的吗?

    就在我疑‘惑’着的时候,就听见人群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周围的文武大臣们都纷纷的往那边看去,也退开了一条道路。

    而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刘轻寒。

    他一路走来,神‘色’肃然,一条‘玉’‘色’的发带将长发高高的束起,‘露’出了清朗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一身墨蓝‘色’的长衫虽然简单,却有几分内敛的华丽之感,同样‘玉’‘色’的腰带紧紧的束着他劲瘦有致的腰,愈发显得蜂腰猿背,身形矫健。

    他的步子也一样的矫健,很快便走了过来,而我一眼就看到他身后的几个士兵,顿时惊呆了。

    他们,竟然是押着南宫离珠。

    “……!”

    怎么回事?!

    我顿时大吃一惊,忍不住回头看着常晴,她显然也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南宫离珠,她双手被缚,不停的挣扎着,原本整齐的青丝这一刻也有几缕凌‘乱’的散落下来。

    她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又看向了我们。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申恭矣说的事,是她?

    常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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