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三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将这个人都嚼碎一般。

    这个是,我已经扶着轻寒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背后的伤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地上一滩血染的痕迹触目惊心,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却还是咬着牙‘挺’直了背脊,脸上带着一种清风般的笑意:“太傅大人,‘侍’郎大人,难道你们也以为,我真的相信,你们接纳我的投诚?”

    “……”

    那两个人已经气得发抖,他却朗声一笑,虽然笑容中,带着一种他自己独有的,再最难的时候也不肯屈服的倨傲,如同现在这样的伤痛,他也没有倒下。

    他转过头去,看向申啸昆,冷笑道:“那天晚上跟你喝一夜的酒,你以为真的是为了讨好你?”

    “你——”

    “你骂我是泥‘腿’子,不错,在下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王孙公子,官家少爷,不过——”轻寒咬着牙,也像是有些痛得厉害的:“泥‘腿’子,也不能让你们如此倾轧!”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也有些发红。

    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那一夜,他出现在我的帐篷外,带着那么浓重的酒气,是因为他故意到洗剑池传话,奉承申啸昆跟他喝了许多酒,趁着申啸昆大醉偷了他的兵符,然后再快马加鞭,将兵符‘交’到闻凤析的手里!

    难怪,他去了那么长的时间,跑一趟洗剑池其实绰绰有余,可当他回到拒马河谷,却显得那么疲惫,甚至病倒了,因为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要控制自己酒醉后的意志,还要忍耐长了酒疹的难过,更要连夜赶路,不让申啸昆和申恭矣发现端倪。

    当他回到拒马河谷之后,就不支倒在了我的‘门’口。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眼睛一阵滚烫,顿时模糊了视线,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看清过。

    “轻寒……”

    我哽咽的声音响起,他听到了,似乎也颤抖了一下,低下头来看着我,一时竟也有些无言。

    我在模糊的视线里看着他,只觉得‘胸’口痛得厉害。

    对不起……

    我应该相信你的!

    我应该相信你的!

    对不起!

    我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到了更好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可我却那样怀疑你,在你最难的时候,我没有给你安慰和安抚,反而——

    对不起……

    我抬起手,有些颤抖的指尖抚向他的脸颊,已经感觉不到那时的愤怒的痛,可另一种感觉却沉沉的压在心头,几乎让我窒息,就在我刚想要开口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没事了。”

    “对不起……”

    “没事了。”

    “对不起……”

    “没事了。”

    他一只手抱着我的腰,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不断的摩挲着我的额头:“没事了,没事的。”

    虽然周围刀剑环伺,可在他的怀里,我却真的觉得就没事了,只是——别的人,并不一定这样认为。

    闻凤析的人马虽然已经到了,但现在裴元灏还被申恭矣和申啸昆围困在中间。

    谁先动手,这都是一个僵局!

    陈甫他们现在已经有些犹豫了,不管裴元灏生死如何,面对闻凤析这样一支生力军,刚刚经过了拒马河谷一役的这些人是已经完全经不起了。

    而闻凤析那一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这一次来,即使为了护驾,万一对方要拼个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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