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抖,一直低着头看着那孩子,一字一字的道:“怎么回事。”
这句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很清楚,问的就是南宫离珠。
在念匀身上‘露’出第一个淤青的时候,南宫离珠的脸‘色’就已经变了,脸‘色’惨白得连脂粉都掩饰不住,冷汗冒了整个额头,她喃喃道:“臣——臣妾,臣妾不知道。”
我平静的道:“这些伤是淤伤,肯定不是一两天的。二皇子是皇后娘娘一早就托付给丽妃娘娘照顾的,刚刚瑞珠他们还在说,平时都是丽妃娘娘照看皇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和她‘交’锋的次数不算少,她大概也从未见过我如此咄咄‘逼’人,却又平静得如同冰湖一般,一时间也僵住了。
常晴趁势站起身来:“丽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离珠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不,臣妾不知道。”
“不知道?二皇子身上这么多瘀伤,是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敷衍过去的?!”
常晴的声音不大,但在大殿上就显得有些震耳‘欲’聋,下面的大臣们一听到二皇子,瘀伤这些话,也立刻反应过来,全都站起身来望向上面,一个个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
裴元灏伸出的手在念匀的脸颊上轻抚了一下,这孩子还陷在他‘肉’体的痛楚里呜呜哭着,丝毫感觉不到,但周围的人已经能感觉到皇帝身上透出的怒意,将周围的气氛都压低了一层,每个人都感觉到一阵难言的窒息。
他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南宫离珠:“珠儿,你跟朕说。”
“……”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南宫离珠的脸‘色’苍白如纸,瞪大一双美丽却无辜的眼睛看着裴元灏,又看着那还在痛苦不已的孩子,拼命的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转头看向我。
我还在平静的将小衣裳给裴念匀套上,又用襁褓小心的将孩子包裹起来,一边做这些事,一边眼睛红红的对常晴道:“皇后娘娘,看二皇子身上这些伤,不知道被人害了多久,伤得这么重,只怕还要让御医来看看。”
南宫离珠一听,眼睛都红了:“岳青婴,你血口喷人!”
我听了,倒是淡淡的抬起头来:“丽妃娘娘何出此言?”
一时的慌‘乱’过去,她瞪着我道:“刚刚二皇子在本宫的怀里还没事,被你抱着倒哭起来,难道在本宫怀里他的伤不会痛?分明是你抱着二皇子的时候借机作恶!”
她说到这里,眼睛一亮,倒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急忙转头对裴元灏道:“皇上,岳青婴跟申柔的恩怨,大家都也知道,她被罪‘妇’害得失去了孩子,只怕要借机报复,也未可知。”
裴元灏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微微一眯。
我的嘴角挑起一点:“丽妃娘娘,且不说微臣如何胆大包天,才会在年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作恶,单是看二皇子身上的这些瘀伤,又岂是一时半刻会造成的?”
“……”她怔了一下,一时竟塞住了。
我又慢悠悠的说道:“若说这些伤是在二皇子去‘玉’华殿之前‘弄’的,也不应该。”
“……”
“二皇子到丽妃娘娘身边这些日子,不会一次沐浴都没有过,又怎么会没人看到?到了,皇子身上有伤,应该禀报皇上才是,为何又要瞒下来呢?”
“……”
“除非是有人做了恶,还要趁机敷衍了事。若不是今天‘露’白,只怕二皇子还要吃更多的苦头了。”
眼看着我一句比一句更锋利,周围的人仿佛都吓到了,还是常晴压低声音开口:“岳青婴,你怎敢如此跟丽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