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可做,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幸好‘药’老过来了,给我诊脉看了看气‘色’,微笑着道:“不错,不错。”
我小心的用手背碰了一下还有些肿胀的脸庞,微笑着道:“我只希望离儿回来之前能痊愈。她那么小,又是第一次见我这个娘,我可不想给她这么坏的印象。”
“那你要自己小心一些才是。”‘药’老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药’包,一边道:“别对自己这么狠,多想想自己,多想想自己的孩子。”
我听着,似乎觉得他话外有音,想要问,可只一想,便不再问了。
正好这个时候,裴元修走了进来,道:“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
一路上,马车都在不急不缓的行驶,随着车身的摇晃,旁边的窗帘也晃动着。
顾平一直往外面看着。
他还是很平静,一路上除了我问他一两句,他答了,便没有更多的话。想起就在不久前我们初次见面,他那干脆而冲动的大嗓‘门’,可现在,却只有一片安静,不由的让我有些伤怀。
幸好没过多久,就听见前方传来的潺潺水声。
等马车停了下来,我们一下马车,立刻看到了前方宽阔的江面上,烟‘波’浩渺,风急‘浪’涌,拍打着岸堤‘激’起一人多高的水‘花’,随风弥散在空中,我的头上戴着帷帽,四沿垂着细密的白纱,遮挡住了空气中的水珠,顾平就没那么幸运了,急忙伸手‘摸’脸,已经是一片****。
我从袖中‘摸’出一条手帕,小心的递给他。
顾平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谢,接过来擦了擦脸,这时裴元修也走到了我的身边,扶着我的肩膀道:“你带着帷帽,也要小心一些。”
我点点头:“知道了。”
这里,就是官用的码头,和之前渡江那简陋的渡口不同,这里的堤坝十分坚固,想来过去也是来人来往车水马龙的商贸聚集之地,可现在却显得格外的沉寂,只有我们几个人站在码头上。而江面上,一个巨大的黑影穿透水雾,慢慢的朝我们靠近,直到行驶到了我们的面前,才看到是一艘高大的船。
这就是裴元修让他们准备的渡江的船。
我跟着他们上了船,上面布置得倒也十分的舒适,裴元修坚持让我回仓房休息,只说我刚刚解了毒,舟车劳顿已经很伤元气了,更应该多休息才是,我无法,也只能听他的,进仓房坐了一会儿。
不过,到底这些日子睡得太久了,尤其心里还记挂着江南岸,休息也静不下心来,等听着外面起航的声音,我便戴上四周垂着层层白纱的帷帽,小心的走了出去。
夹板上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侍’从来回忙碌着,他们一看到我,都过来问安,我只摆摆手让他们自己忙去,也不用人服‘侍’,便一个人扶着栏杆,看着前方的景致。
江面很宽,这样的大船下了水,似乎也不过是‘波’涛汹涌中一片飘萍,人立足于上,仿佛是安全的,但其实,这样的安全又像是一场虚雾,风急‘浪’涌过后,又能留下什么呢?
船驶得不算快,慢慢的调头,行驶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江心,风也越发急了,吹散了弥漫在空中的水雾,我透过帷帽周围的层层白纱,隐约的看到了前面巨大的‘阴’影。
那就是南岸构造的水军营寨!
我小心翼翼的往船头靠近了几步,其实也不能让我离那营寨更近,但风吹雾散,加上船慢慢的朝着岸边行驶,已经能看到整个营寨的轮廓。
一看清,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这一生所见过的军防布阵不少,但其间不乏阵法‘精’妙,气势宏大者,而眼前这座水军营寨更是其中翘楚。其依山傍水,前后顾盼,进而取,退而守,无一不稳,出入有‘门’,进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