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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伸手拦着她:“离儿别说话。”

    她眨巴着大眼睛,还不甚明白的看着我们,裴元修只淡淡的一笑,便对裴元丰道:“我知道,青婴过去那些年,很不容易,若不是你,也许她也捱不到今天。所以,为兄代她谢你。”

    裴元丰目光闪烁,沉默了半晌,淡淡道:“原来,二哥也知道,青婴那些年很不容易。”

    “……”

    “既然知道,就不要让她再不容易了。”

    裴元修平静的笑着:“为兄也是这么想的。”

    我抱着离儿,抬头看着这两个高大的兄弟,两人的脸上一个微笑,一个凝重,却让我觉得有些恍惚,突然觉得他们俩都离我很远,甚至连他们口中说的事,明明左一个“青婴”右一个“青婴”,但怎么听起来,都离我很远。

    不知过了多久,飘忽的思绪才慢慢的回到我的身上,一醒神,就听见裴元丰说道:“其实我今天来这里,除了跟二哥叙叙旧,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

    “哦?什么事?”

    “是关于青婴的”

    “青婴?”

    裴元丰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二哥刚刚已经代替青婴谢了我,难道这件事,二哥也要代替青婴决断?”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裴元丰也会有如此锋利的话语和目光,回想起那个在上阳宫憨憨微笑着,甚至被我一句话就堵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的皇子,如今的他,已经足以让任何人刮目相看。

    却不知道刮目相看的背后,是这些年来他怎样的经历。

    连裴元修也顿了一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有立刻接口。

    裴元丰继续说道:“我看青婴在这里是客中,虽说客随主便,但如果客人要走,主人也没有强留的道理,不是吗?”

    裴元修一听这话,反倒沉静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目光深邃,丝毫毫无笑意,平静的道:“谁说她是客?”

    听到这句话,我的睫‘毛’忽闪了一下。

    虽然目不斜视,却也能感觉到身边有人的呼吸‘乱’了。

    韩子桐不仅是呼吸‘乱’了,连脸‘色’都变了。

    裴元丰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难道二哥想说,她是江南的主人吗?”

    “……”

    “可我刚刚怎么看,主人也不是她。”

    “……”

    裴元修的脸‘色’微微有些沉了下来——诚然,我在这里原本就是客中,就算之前跟韩若诗也是这么说的,况且今天这场宴席,设宴的是裴元修,摆酒的是韩若诗,真正的男‘女’主人自然是他们俩,而宴请的贵客是裴元丰和薛慕华,说到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离儿出席,不过是个陪客的身份而已。

    就在裴元修沉默不语的时候,裴元丰转过头来看着我,又看了看缩在我怀里受惊的兔子一样的离儿,平静的说道:“我今天来,是要替西川的一位故人,请青婴往西川一行。”

    “……”

    这句话一出口,偏厅所有人的呼吸都顿住了。

    裴元修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看着他:“你要青婴,去西川?”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被这句话‘激’起了不小的‘波’澜,薛慕华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又看看裴元丰,但始终没有开口,只温顺的坐在他的身边;韩子桐目光显得有些复杂,看看我,又看看她的姐姐。

    倒是韩若诗,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柔柔的开口道:“这,恐怕不好吧?青婴姐姐前些日子才脱险,身子还需要好好调养呢?我和子桐都希望她能多留下来住一段时间,况且这样长途跋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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