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真地。今天说的话就算是酒话,说完了就把它忘了好不好?如果我明天酒醒了,你还是严飞飞的话,你就永远是严飞飞,不论你真正叫什么名子我都不在乎。如果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就说出来,其实我没什么好给你地,这正是我好奇的地方!”

    绯焱缓缓的说道:“我想要……”

    这句话说了半天却没了下文,风君子抬起头追问:“你想要什么?”

    绯焱的脸色突然缓和下来,淡淡道:“我想要你陪我喝酒,可以吗?”

    风君子:“这简单,酒拿来!”

    绯焱递过一整瓶,叹道:“你真不应该是十八岁的人。”

    风君子也叹道:“可我偏偏就是十八岁,我不骗人!”说完拿过瓶子也不倒酒,直接对嘴直吹。红色的酒从嘴角溢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服如此喝法他焉能不醉?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被呛住了,放下瓶子咳嗽几声,眼睛直直的看着绯焱吐出三个字:“我醉了!”然后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软绵绵的就这么醉了过去。

    绯焱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来到他近前,冷冷地看着他,一连叫了他三声。风君子的脸红扑扑的,吐着酒气歪倒在那里,对她的呼声毫不回应。绯焱看着他,目光中渐渐流露出温柔之色,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拨弄着风君子鬓角地些许白发。口中喃喃道:“你太聪明了,否则小小年纪怎会有这些华发?看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可爱!可你在三梦峰下是那么可恨!”

    渐渐的,她的语气温柔中又显得有些哀伤:“封印神识,你还是你。你今天做的事,与当日在忘情宫外又是一模一样!我刚刚想到放弃。觉得你我之前也能有那么一丝美好,你就突然点破了!……不论你现在听得见听不见,我都要告诉你,我是孤云飞燕,不是严飞飞。”

    说到孤云飞燕这四个字,绯焱的眼神又变地冷烈起来,她的衣袖飘起无风自动,凝聚了逼人的法力:“我现在可以杀了你!……算了,我是不会杀你的,你已经这样了!……想当初你曾承诺不向我出手。今天我也不再向你出手。……想要的既然得不到,杀了忘情宫主人,对我百害而无一利。……如果我今天走了,你会伤心吗?你一定会伤心的!你要是不伤心,我不会放过你!……你记住了。你不可能醉一辈子不醒!……”

    绯焱的话语变的很混乱,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终于缓缓垂下了手。

    第二天凌晨,窗外天色已亮,风君子睁眼醒了过来。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又伸手揪了自己的头发好几下,这才有些清醒。餐桌上的杯盘还是昨天地样子。只是屋子里已经没了严飞飞。他用了一会才想清楚昨天发生的事,低头看去,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面金黄色的护身符牌,牌子下面压着一张明信片。他拿起卡片,上面有一行字:“泉涸,鱼相与处于陆……不如相忘于江湖。”

    此时,我也终于断开了两个多月来连绵不断的神念感应,暂时收起了昊天分光镜。风君子地世间劫终究还是需要他自己去度过的,我没日没夜的盯着他似乎并无多大帮助。而且我发现这一番法力耗尽的跟踪窥探并非全无收获。我的心念力又上了一层境界。这种境界并不是指力量地多么强大,而是多了一种微妙的感应灵觉。如果风君子再有什么事的话,我想我会立刻感应到地。想当初七心在淮河边遇险,风君子立刻察觉了,但他去晚了。而我不同,我在千里之外可以及时捏碎天刑墨玉。

    后来我对紫英说了“严飞飞”的事情,紫英叹息道:“绯焱真是好心机,可惜她最终还是选择错了。在忘情宫外是风君子一念之差,在滨海却是绯焱自己一念之差。”我问:“如果她选对了又会怎么样?”紫英答:“如果我是她,干脆把自己当作真正的严飞飞,等风君子醒来。这样,她想要的一切也许就真的得到了。”我叹道:“可惜绯焱不是你。”紫英也叹道:“她最终没有对风君子出手,那个看似毫无反抗能力的风君子,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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