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陶氏财大气粗,又宠溺女儿,九月中旬就通了炕,屋里还摆着一个大的铜炉,温暖如春。

    “我这眼皮一直在跳。”沈丹遐抱着锦被,蹙眉道。

    “姑娘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侍琴边挽帐幔边问道。

    “右眼跳。”沈丹遐按着右眼,“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财?”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侍琴笑道。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呢?”沈丹遐质疑道。

    “姑娘记错了,姑娘若是不信奴婢,一会问福妈妈好了。”侍琴笑道。

    沈丹遐听她这么说,没再纠着这个问题不放,趿鞋下床,净口梳洗;抚琴领着四个小婢女,捧着四套衣裳进来了。沈丹遐从中挑选了那套嫣红绣浅青色折枝玉兰夹棉圆领袍和水红夹棉长裙,“天在下雨,我又踩不惯木屐,拿那双羊皮小靴来。”

    沈丹遐换上衣裳和鞋,挽好头发,福婆子端来了一小碗羊乳山药羹过来给沈丹遐垫肚。

    “福妈妈,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沈丹遐问道。侍琴站在她身后,无声的告诉福婆子,沈丹遐右眼皮在跳。

    福婆子会意,笑道:“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沈丹遐低头吃羊乳山药羹,福婆子拿剪子剪了一小块红纸,“姑娘,把这贴在眼皮上。”

    “为什么?”沈丹遐问道。

    “眼皮跳,要贴红纸,俗例如此。”福婆子笑道。

    沈丹遐就任她把红纸贴眼皮上,吃完羊乳山药羹,在房里歇息了一会,披上大红羽纱衬兔毛的斗篷,接过锦书递来的暖手炉,出门往稠院去。

    半道上遇到了沈柏寓,他左手打着伞,右手里拿着三枝腊梅,“妹妹,你眼睛怎么了?”

    沈丹遐闭了下眼,道:“我眼皮跳,福妈妈帮我贴了张红纸在上面。”

    “哦,要是真不舒服,就请郝大夫进来给你看看。”沈柏寓关心地道。

    “我没不舒服,不用请郝大夫。小哥,你这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儿?”沈丹遐问道。

    “妹妹,这枝给你。”沈柏寓挑了枝腊梅递给沈丹遐。

    沈丹遐眸光流转,笑问道:“你有三枝,就给我一枝啊,另外两枝,你准备送给谁?”

    沈柏寓脸微红,“妹妹,不要明知故问。”

    沈丹遐哑然失笑,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不问,小哥快去吧。”

    兄妹分开,沈丹遐让小丫鬟把腊梅拿回祉园,她去了稠院;和袁清音、沈丹迼吃过早饭,去了议事的小院。

    “这几日,天气越发的冷了,冬衣可发下去了?”袁清音问道。

    “回大奶奶的话,冬衣昨儿就已发下去了。”针线上的管事禀报道。

    袁清音又问了药房添补药材的事。药房管事禀报道:“济仁堂昨天下午,将当归、何首乌、薏仁、甘草和白芍送过来了,小的已点算清楚,放进百子柜了。”

    “好。”袁清音笑着颔首。

    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姑嫂三人起身离开,袁清音挺着大肚子走在最前面,沈丹迼和沈丹遐姐妹俩捧着暖手炉跟在后面。

    “救命啊,大奶奶救命啊!”伴随着凄厉的声音,康姨娘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

    袁清音下意识地向后急退,被裙子绊得打了个趔趄;沈丹迼和沈丹遐大惊失色,将手里的暖手炉往旁边一丢,伸手去扶她。还好沈丹遐扶住了她,只是袁清音虽没有沈丹遐高,却因怀孕整个人丰腴不少,沈丹遐根本扶不住,若不是春娥春娇及时反应过来,将两人扶住,姑嫂俩都有摔坐在地上的危险。

    “康姨娘,你乱跑什么?”沈丹遐生气地问道。刚才要是没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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