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能忍受这些,“宣王!”

    宣王站在三步开外,挑着眼角睨着他,他那和皇后年轻时,相似的眉眼又冷又利,好似一把刀子似的,“你也想要他?”

    “我从来没有这个心思。”罗闻佩亦是坦然无惧。

    宣王却嘲弄道,“你没有这个心思?那你为何会这样尽心尽力的帮他?我一手提拔你,将你捧到这个位置——他能给你什么?还是说,你本来就觊觎他——哦,我忘了,我皇弟当初,还是嫁到了你驸马府上。”

    这一下,好似在罗闻佩极力隐藏的东西上划了一刀,一些紧紧藏着的东西,全都露了出来。

    宣王见从来都是淡然处之的罗闻佩变了脸色,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心底也痛的很,百里安将他视作负担,又是罗闻佩,又是何朝炎——不就是想用来打压他吗。这痛逼得他说出许多刺人的话,但这刺又在出口之前,先深深的扎到了他的心底。

    “你当初替玉真隐瞒,就是因为,你喜欢的,便是他。”

    罗闻佩想要否认,却又无法否认。

    自百里安离开之后,他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空荡感,只有他在百里安的身边,才能弥补——但即便他面上的理由再冠冕堂皇,他的内心还是在一遍一遍的回想,在驸马府的时候,百里安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

    那样叫人倾倒,那样叫人迷乱。

    “他为了躲避我,来求你——却不知道,你与我也没什么不同。”

    听到宣王这一声,罗闻佩猛然抬起头来,一张脸苍白如纸。

    他与宣王……没什么不同?

    ……

    这几日宣王没有过来,百里安又养了几尾锦鲤进了昌宁宫里,他整日连奏折都不用看,余下的时间,也只能靠这些玩意儿打发。

    罗闻佩一早就被他召来了,站在他身旁,怔怔的在想什么。

    “闻佩。”百里安剪了一截柔嫩的花枝,探到水里去逗弄那锦鲤。

    罗闻佩满脑子都是昨日宣王拦下他时对他说的话,以至于今天来了百里安面前,也始终心神不属。

    百里安没听到回声,转过头来望着他,“闻佩?”

    罗闻佩这才清醒过来,他低下头,看到百里安伏在桌子上,指尖上勾着树枝,那嫩绿的一点凝在他的指尖,煞是喜人,“皇上唤微臣何事?”

    “我是想问一问我的母妃。”百里安道。

    “微臣将信传给娴妃之后,娴妃便准备动身离开皇都了。”罗闻佩道。

    百里安这才安心一些,现在宣王手里,就只剩下一个妙音,等他有了一定的筹码,将妙音也换回来。

    罗闻佩本来是低着头的,但是听到清凌凌的水声,又忍不住抬起头来,正看到百里安的侧脸,漆黑的眼睫垂下来,遮住他流光细碎的眼。

    宣王说的,是真的吗。

    “闻佩,辛苦你了。皇兄一手将你提拔起来,现在你却这么帮我,你在皇兄那边,怕是不好过吧。”百里安想到昨日朝中,只有罗闻佩一人赞同他的事。

    罗闻佩听他开口,又慌忙的低下头去,即便百里安没有望过来,他也再不敢抬头。

    “等再过几天,我借一个托词,将皇兄手中的金令要过来给何朝炎。”百里安都想好了。那统率千军万马的虎符,他是别想了,既然想脱身,就想办法能调度宫中的禁军,“那时我就有了和皇兄和谈的筹码了。”

    罗闻佩一直不言。

    百里安想着,觉得这计划确实好,从他部署开始,就一直按他想要的方向走。

    “唔——”百里安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伏下身来,按着胸口处。

    罗闻佩闻声望过来时,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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