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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柔当即不发一言的跪了下来。

    令狐胤沉着面色,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神色。令狐柔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也没有开口。

    “你昨夜去了哪里?”令狐胤质问。

    令狐柔也不替自己开脱,如实答道,“邑宁侯府。”

    令狐胤虽然已经知道事实,却在见到令狐柔这副坦然的样子,心头气闷万分,“你可知带兵闯入侯府是什么样的大罪?”令狐胤不知令狐柔何时有了这样的胆量,从前他只当令狐柔不同于一般女子,却不想她会犯下这样的大错,“更何况,你还将谢萦怀打伤!”

    “错在我身,任凭哥哥处罚。”令狐柔说完,叩首到地。

    令狐胤将面前的密信丢到地上,“谢萦怀已经递了折子上去,要去皇上那里讨个公道。你以为我处罚你了,这件事就能了了吗?”

    令狐柔垂首不语。

    令狐胤忽然起身,走到令狐柔面前,“小柔,你不是莽撞的人,为何会做出这样不经大脑的错事?”

    “我去侯府接我的夫君,何错之有?”令狐柔反问。

    忽然提到周琅,令狐胤的神情一滞。

    “千般万般的错都在我,若是皇上怪罪,我一力承担。”令狐柔道。

    令狐胤摇头,“你担不起的。”

    论身份,谢萦怀虽然不如其他朝廷重臣那般来的显眼,却是个切切实实的皇亲国戚,自小又长养在宫里,很得皇上喜爱,此番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怕他将军府难逃罪责。

    两人沉默半响,才又听令狐胤道,“小柔,你与那周琅——”令狐胤虽然不想说,但却又不能不说,虽然他与令狐柔不亲,但再怎么说,令狐柔也是他妹妹。成亲之前的令狐柔干脆果决如男儿一般,却懂进退得失,不想为何成亲之后,却总是要闹出许多荒唐的事来。好似扯上了周琅,一桩桩,一件件,都荒唐的很。

    听到周琅二字,一直沉默的令狐柔就仰起头来。

    “你个性刚烈,寻常男儿都比不过你,但那周琅,终究只是个柔弱的书生,你与他怕是。”这些日子,周琅与令狐柔的相处令狐胤也看在眼里,那周琅是真的在惧怕令狐柔,偏偏令狐柔性格如此,几番较量下来,只能将周琅逼的更远。

    令狐柔提到周琅,却一反常态的坚决,“他既已入赘了将军府,便只能是我的人。”

    令狐胤听令狐柔如此说,也只能摇头作罢。

    “如今也只能我去侯府登门道歉了。”令狐胤道,“你去换身衣裳,与我同去。”

    令狐柔言语生硬,“我不想去。”

    “这个时候,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做的吗?”令狐胤冷声道。

    令狐柔咬了唇,下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令狐柔换了衣裳,与令狐胤一同往邑宁侯府去了。

    邑宁侯府看门的奴才该是被特别叮嘱过的,见到令狐胤与令狐柔二人,还出言刁难了几句,令狐柔变幻了几次脸色,令狐胤知道她的脾气,捏着她的手,与那奴才周旋半天之后终于进去了。

    谢萦怀躺在房里,十几个大夫一并站在榻前。

    令狐柔冷眼看着谢萦怀这副做戏一样的做派。

    令狐胤叫了一声,“谢小侯爷。”

    躺在榻上的谢萦怀瞥过来一眼,视线却落到令狐柔身上。

    令狐胤和令狐柔一并走了进来,“昨夜令小侯爷受惊了,今日带舍妹过来给小侯爷赔罪。”因为是自己的妹妹犯了错,令狐胤就端出了认错的好态度。

    谢萦怀却不吃这一套, “岂止是受了惊,你这将军府的千金真是天大的脾气,差点要了本侯爷的命。”他是真的受了伤,昨夜那令狐柔抢了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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