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将军于不顾。

    燕城哆哆嗦嗦的从胸口逃出一支信号弹来,他另外一条手臂已经麻木了,血肉和衣服冻在了一起,但他现在没有空管这些。当初将军退居山野,跟随他的将士被他赶走,但实际真正归心于他的军队并没有遣散,他们驻扎的营地,离这里并不远,现在一试,还有一线生机!

    天色渐暗,烟花自天幕炸裂,谢萦怀于南凤辞同时抬头。

    ……

    临安城已经叫谢萦怀翻了一遍过来,但仍然没有南凤辞踪迹的下落。城中巡逻越来越频繁,连周府都叫士兵来来回回的搜了两遍。谢萦怀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焦躁,明明就在城中,为什么抓不住?

    前来禀报的人看到地上倒着的那具尸体,匍匐在谢萦怀面前的身体,越压越低,“皇上……”

    “找到南凤辞了?”

    “尚,尚且还没有……”

    “那你来做什么?”谢萦怀的金刀入鞘,血迹从嵌刻的宝石纹路中淌了下来。

    “临安城外!来了一队兵马!”那人趴在地上,手上沾满了从地上流过来的温热血液,“他们打的是令狐的旗号!”

    南凤辞昨晚看到那烟花,猜就是信号弹一类,那时他以为是南凤辞向外面传信,现在看来,却是令狐胤了。想不到他退隐一年,手下却还有些兵马。

    “大约多少兵力?”

    “一万。”

    嗤笑一声,一万对十万,又失去了令狐胤的统率,当初那战无不胜的军队,到如今也只是散沙一片。

    “城中搜寻继续,剩下人随我迎战。”今日他不光要杀了令狐胤,他还要击垮他残存的军队,拔出这前朝的余孽。

    “是!”

    猩红的斗篷展开披在了肩膀上,从门外出去,狂风卷来,直吹的猎猎飞舞。

    ……

    谢萦怀登上城墙的时候,看到了那一支军队,因为太久没有受人统率,已经失了当初令人望而生畏的战意。谢萦怀按着城墙上的积雪,冷冷俯视着。

    这一万人马的统帅,就是肖时卿,令狐胤有五万旧部,但离得最近的,只有他,昨晚看到临安城的信号,他连夜赶来,脸上都冻裂了一块。他不惧谢萦怀,手握□□和城墙上的谢萦怀对视着。

    谢萦怀抬首,他将胸前斗篷按的更紧一些,“如今天擎已亡,你们这些残兵旧部,回来是归顺我这个新皇的么?”

    肖时卿骑着的战马,打着响鼻在雪地里来回踱步,他听到谢萦怀的话,□□一指,“我等只效忠于令狐将军。”

    “若我说令狐胤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上,你待如何?”

    轻飘飘的话一落地,城墙下的一众将士,脸色已然阴沉。

    “杀——杀——杀——”

    令狐胤已退隐一年,手下将士早已散了许多,现在还跟随他的,便只有那些与他出生入死数十载的忠义之徒。如今他们听闻令狐胤身死,战意直压那天地间肃杀的冰雪。

    谢萦怀看着他们,神色也慢慢冷淡下来,而后他抬起手,城墙上弓箭手张弓拔箭,只等他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在这一触即发的大战中,南凤辞仍旧隐在暗处观察,他如今势力都不在这里,与他们正面硬碰硬,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他只等着两方势力打起来,自己好趁机脱身。至于令狐胤……蠢的叫谢萦怀抓住,那么是死了也活该。

    就在他准备退去的时候,一道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让他的动作顿了顿。

    “周公子,这几日城里多了好多士兵,哎,不知又是什么事。”

    在巡逻而过的士兵中,两道身影并肩走着。

    一队骑兵忽然而过,女子来不及闪躲,吓的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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