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风波这段日子闹得满城风雨,两个奴才都早有耳闻,听到周琅询问,还有些茫然,“公子难道不知道?”

    周琅一直和令狐胤在边陲,哪里能知道这些,“你们快说!”

    “奴才们也是听说,自打令狐老将军入狱以来,就有人在传,说……说是因为令狐胤意图谋反,皇上才出此下策将令狐老将军扣住的。”奴才将这段时日听到的传言告诉给周琅。

    周琅跟令狐胤亲赴边陲,也知道令狐胤为人,怎么会相信,“令狐胤谋反?”

    两个奴才对视一眼,“小的们也不信,令狐将军这些年平寇拨乱,如今又大胜北狄,怎么会谋反。只是这谣言是从京都传过来的,整个临安城都传遍了——”

    周琅本来想替令狐胤说两句话,但他一想自己现在和令狐胤这样的关系,就一甩袖子直接进了周府。

    身后两个奴才面面相觑。

    周琅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现在只想洗澡,和令狐胤这一路虽然没有赶路,但也确实没条件沐浴更衣,现在回了周府,周琅那丢掉许久的洁癖又回来了。从前贴身伺候他的小厮也机灵的很,还凑过来帮他揉捏肩膀。

    “公子怎么今天忽然回来了?”这奴才令狐柔应该还记得,就是她押去落英宴的那个。

    周琅全身泡在温水里,身边又没了叫他怕的令狐胤,筋骨都松懈下来了,趴在浴桶边,“回来看看。”

    “公子都快半年没有回来了。”小厮道。

    周琅喃喃重复一句,“半年。”原来他已经走了半年了。

    “是啊。”小厮又加了些热水进来,他以为周琅一直在将军府里住着,“公子入赘了将军府,都不记得回来看看了。”

    周琅也没有说自己是离开了临安城。

    小厮看周琅一副冷淡的模样,就自以为了然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公子,几日之后公主招驸马,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听说那公主国色天香——”

    周琅连眼睛也不睁,“关我何事。”

    这就叫小厮吃了一大惊,从前公子最喜欢这样的热闹,更别说还是国色天香的美人的热闹。

    周琅心里也因为令狐胤说的提亲的事烦闷的很,实在分不出什么心神去看什么美人。

    屋子里随着氤氲的水汽浮动的,还有一种甜香。

    周琅闻到这味道,皱眉道,“什么味道?”

    小厮道,“是公子最喜欢的紫述香啊。”

    周琅闻到这香气,就又想起自己差点被令狐胤做死在床榻上的几天,他咬牙道,“去把它熄了。”

    小厮过去熄了香炉里的紫述香,再过来时,周琅已经赤条条的从浴桶里出来了。

    他擦了身上的水渍,踩着换下来的衣裳,将搭在屏风上那件新裁的衣裳换上。

    小厮拿了铜镜给他照。

    周琅本来就生的俊秀,换了合身的衣裳之后,从前那风流俊秀的姿态就又活了。

    “奴才怎么觉得,公子怎么比上一回见到的,又要俊美许多。”小厮一边帮周琅整理衣裳一边夸赞。

    周琅听他这么一说,对着镜子仔细瞧了瞧,见自己和从前并无二致,“也没有什么不同。”

    小厮,“公子当然不觉得,旁人应该瞧的最清楚。”

    周琅只当他又在奉承。

    “公子是要出去,还是就在府上逛逛?”小厮替周琅穿好靴子。

    周琅也不知道,令狐胤放他回来是有什么用意,他心里也因为令狐胤提亲的话,而横亘了一根刺,“找人去把我爹给叫回来。”

    小厮领命要退下去的时候,周琅想起谢萦怀和他说周府困顿的事,又叫住他,“把府上管账本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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