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澜一边冥思苦想一边把玩着手表。这只手表便是昨日他昏昏沉沉时感觉到的东西,在当今手机横行的时代,学生之中已经很少有人带手表,即使有很多也是运动表,而这个明显是老古董级别的。安澜在表背后发现一排英文字母,认出这块看似陈旧不堪的手表实际出自钟表之国瑞士一个非常知名的厂家,其商标的知名度在全球也是响当当的,尽管他看不出这块手表的款式,但可以确认手表的价值不菲,绝不会是安澜这样的孤儿消费得起的。

    “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耿鑫磊回来了,手里拎着饭盒,自从安澜和他握手以后,他就变得特别殷勤,真像是在履行诺言罩着他一般。

    “我又不是纸糊的,哪儿那么脆弱。”安澜笑着接过饭盒,打开看见里面装着的红烧肉顿时食欲大增,放下表便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慢点。”耿鑫磊翻着白眼,以前不熟悉所以没留意安澜吃饭像头饿狼似的,不过警校的学生大都这样,他倒是觉得这个看似孤僻的室友实际相处以来挺容易的。一转眼看到安澜随意放在桌上的表,有些奇怪的问道,“这表你不是一直不离身吗?怎么给摘了?”

    安澜没有吭声,闷头吃饭,脑子却开始转动,手表还真是原主人的东西,可如此贵重的东西是怎么得来的,难道原主人还有着不容忽视的隐藏身世,但他并不担心。原主人年龄已经不小,若真是富家流落在外的子弟早就被找回去了,现在依然没有人上门,可见早已成了弃子。至于这块手表,就算做一个纪念吧。

    耿鑫磊见安澜没回答也不介意,待他吃完饭一脸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才慢慢吞吞的说道,“我有两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两个坏消息?安澜愣了一下,按理应该是一好一坏吧,罢了,两坏就两怀,与自己的经历相比又能坏到哪儿去?

    “先说第一个。我准备好了。”安澜合上饭盒,看着耿鑫磊装作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

    耿鑫磊一下乐了,安澜开朗起来还真逗,但又想到那两个对安澜来说简直是坏透了的消息,又变得忧心忡忡,先说较轻的吧。耿鑫磊暗自掂量一下,开口道,“展教官听说了你请假,认为你的伤并不重,让辅导员再次向校医确认后,你的假期被消减到一天,也就是说明天你就得参加训练。”

    “嗯。”安澜点点头,对他而言算是个坏消息,意味着他能支配的空余时间减少很多,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知道原主人做了什么事被这个叫展教官的给惦记上了。

    “完了?”耿鑫磊一脸难以置信,安澜居然平静得接受了,连找辅导员申诉的想法也没有。

    “完了。第二个是什么?”安澜问道,他不会给耿鑫磊讲解什么叫投诉无门,校医已经确认了,他还有拒绝的权利吗?不过这个医生还真不是什么好鸟,安澜心里诅咒他和他的名字一样。

    “第二个……”耿鑫磊斟酌着语言,这个消息就连他们这些人也有点难以接受,至于安澜,他不免开始同情起来。

    “说吧,天不会塌下来的。”安澜看着耿鑫磊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无奈。

    “好。”耿鑫磊终于下定了决心,反正安澜早晚也得知道,“第二个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