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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站在安济军所住的别院门口,安澜看着院门不由心生感概,果然当内部开始渐渐腐朽的时候,纵然这两扇大门依旧恢宏大气,却终究掩不住里面散发出的颓废气息,甚至其本身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变得略显破败。管家将安澜引到茶室,安济军早已泡好了茶等候多时,茶香依然,但清冽中多了一丝涩味,算是对泡茶人心情的一种诠释。
“二叔。”安澜和之前一样坐到安济军的对面。在安澜看来,此时的安济军虽说依然笑容可掬,但脸上憔悴的神情怎么也隐藏不住,显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主要负责人的他这几天并不好过。
“小澜,尝尝二叔的新茶。”安济军微笑着递给安澜一杯茶,态度和往常一样和蔼可亲,如果忽略掉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那一丝狰狞的话。
安澜默默的接过,他发现这只茶杯和以往的不同,虽说图案一致,但花色看起来要清晰不少,应该是一只新茶杯。看来安济军昔日常用的那套茶具怕是已经在他的怒火中全额报销了,能够把素来淡定的老狐狸气得砸东西,安源灏的算计不得不说高明,那么接下来是否也会像他所预计的那般逼得老狐狸孤注一掷呢?安澜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怎么样?”安济军笑着问道,并不急于和安澜谈其他方面的话题。
“二叔,我想离开安源灏,你可以帮我吗?”老狐狸想虚与委蛇,安澜不会给他机会,如安源灏所说现在想让安济军就范只差一把火,而这把火必须安澜前去点燃。
安济军想不到安澜会如此直接,但他也没立即回答,而是用手指一直敲击桌面似乎在思考,直到观察到安澜的神情变得极为焦躁,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小澜,你觉得你刚解禁就来我这里合适吗?”
“我……”安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算了,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上一次你的表现已经让安源灏很不满,近期还是安分一些为好。”安济军装作关心的样子,似乎忘了安澜之所以受罚完全是因为他的授意。
“对不起,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安源灏他……”说到这儿安澜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或许因为紧张的关系,安澜开始无意识的拉扯自己的衣领。尽管他迅速反应过来停止了这个动作,但仅凭刚才那一瞬间,眼尖的安济军还是看到安澜的脖子下方靠锁骨的位置有一个显眼的红印。
“看来你这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安济军意有所指,作为过来人,他当然不会认为安澜脖子上的红印只是蚊子所叮的包块。仔细打量着安澜,安济军企图他身上看到更多的证据,无奈即便天气闷热,安澜仍然把自己包裹得严实,他没有看出什么。但从另一方面而言,这也是一种欲盖弥彰的行为。
“二叔,如果你帮我,我可以交出我手中的所有股份,只要能离开安源灏。”安澜的语气带着一丝哀求,可以想象此刻他想离开的执念有多深。
“小澜,二叔怎么可能会要你的东西?还有你并不清楚你手中的股份有多高的价值,以后绝不能轻易的拱手让人知道吗?”安济军生气的训斥道。
“二叔,那些股份带给我的只有灾难,我宁可不要,你帮帮我吧。”安澜说道。心中却对安济军的装模作样冷笑不已,老狐狸觊觎他手里的股份不是一两天了,若是他的计谋能成功恐怕早就让他签署转让书了,只不过现在他反被安源灏算计失去了与之抗衡的经济实力,这5%自然就成了鸡肋一样的东西,还不如推辞掉以表一位长辈的高风亮节。
“小澜,你也知道二叔最近琐事缠身,确实爱莫能助啊。”安济军叹息一声,看似无能为力,眼光却一直放在安澜身上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我只能依靠自己和安源灏拼个鱼死网破了么?”安澜低声喃喃自语。或许是被安济军的话打击到,安澜的眼中露出一丝绝望,紧咬的嘴唇开始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