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对,我说呢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这样……。”

    因为这突然出现的神秘少年,让几个老太又陷入了新一轮热火朝天的讨论。

    这神秘少年,就是洛秀,十岁之前母亲经常带他来外公家,但他几乎有十多年没见过外公和外婆了,虽然他有‘私’底下派人悄悄关照,却始终没有勇气亲自登‘门’。

    依稀记得严厉的‘逼’着他练书法的外公,总是拿着戒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但他每次趁外公午睡时,便用墨水在他脸上‘乱’画,记得有一次外公午睡醒来直接顶着‘花’脸去上课,结果那天成为了整个学校的笑柄,外公回来发了好大火,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要不是外婆,估计他当时得被气坏了的外公打个半死。

    外婆总是做好吃的糕点给他,他喜欢被外婆抱在怀里,她身上软软的,香香的,轻声细语的给他讲故事,外婆总是抱着他说,我的宜尔快快长大,外婆等不及了呢,那时外婆眼底的哀伤他看不懂,阳光穿透院子里的老槐树落了满身,细细碎碎的光影一如外婆眼底浓重破碎的伤痛。

    这十年间,他将思念深埋心底,双手沾满罪孽的他不敢面对外公外婆殷切期盼的眼神,他一直在逃避。

    物是人非,家属院这些年也经过了数次改建,早已不是他当初熟悉的场景,所以才问了那些老太,却原来,一切都还在起点,外公外婆在,家‘门’口母亲父亲亲手栽种的红杉树还在。

    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脚步轻盈起来,‘唇’角轻挑笑意,他今日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愉悦飞扬的眉目让他像个大学生般年轻而朝气蓬勃,沐浴着阳光一路走来,不知惊‘艳’了多少人的眼。

    他两手提着礼盒和水果篮子,脚步轻快,忽然,他停下步子,目光凝在一处,绞着在一道淡紫身影上,目光已不知不觉恍惚起来。

    低矮平淡的两层白‘色’小楼被篱笆墙圈起来,藤编的大‘门’,一条鹅卵小路自大‘门’蜿蜒至小楼‘门’前,院子里种着很多草‘药’,风一吹绿‘波’‘荡’漾,‘药’草的清香随风扑鼻,大‘门’口一棵繁茂的红杉树面向太阳努力生长,枝繁叶茂,绿盖如茵,像个忠诚的战士守卫着小院。

    一道熟悉的淡紫身影推开大‘门’,迈着优雅端方的脚步踩在鹅卵铺就的小路上,那背影虽显老态,却依旧华贵万方,曼妙绝伦,仿佛楚楚袅娜的二八少‘女’,一行一动尽皆风情。

    她的身影和小院融为一体,那是掩映在青山绿水间的人间天堂,不沾染世俗的尘埃庸俗,固守着一方天地,念天地悠悠,独我心依旧。

    阳光洒满小院的每个角落,将所有的‘阴’霾驱散,也将那人的身影笼罩的愈加模糊,仿佛随时能消弭在天地间。

    洛秀急急追上前一步,深埋在心底的称呼已迫不及待脱口而出,少年几乎是嘶哑的吼出声的。

    “外婆。”

    那身影僵了僵,像是电影的慢镜头般,缓缓回头,那张年华老去却依旧姣美端庄的脸上先是不可置信,直到看清那立在阳光下眉眼明朗的少年时,眼底雾气弥漫,捂着嘴哭泣起来,哭的背都弓了起来,看起来瞬间苍老了几岁。

    洛秀扔下手里的东西,飞奔向她,一把将那苍凉的老人拥抱住,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呼吸着她身上柔软安宁的气息,忐忑的一颗心渐渐平息。

    像猫儿般贪恋的噌了噌她的脖颈,无人看到的角度,少年眼眸晶亮,恍若水‘花’结晶。

    “外婆。”

    “宜尔吗?是我的宜尔回来了吗?”她声音难掩焦急迫切,抬头望着面前‘挺’拔高大的少年,手指细细的抚‘摸’他的眉目,犹似不可置信。

    “是我在做梦吗?还是我的宜尔真的回来了。”这眉眼轮廓是她描摹想象了无数遍的,她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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