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孤独了太久,别人一丁点的温暖,都让她无所适从。
“砰”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惨叫声,两辆马车撞在一起,人仰马翻。
两人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宋锦推了推他:“你怎么样?”
一声闷响,吓得宋锦赶紧缩回了手,感觉到揽着她的那只手逐渐变的僵硬,宋锦感到不对劲,从他怀中挣扎了一下,那只本来揽的死紧的手忽然就松了。
洛秀躺在地上,面‘色’惨白无比,月白的锦袍早已被鲜血染红,看着无比凄绝,宋锦试探着伸出手放在他的鼻子下边,没有呼吸……
她心神一跳。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洛秀缓缓睁开双眼,“你放心吧,我还死不了。”话落一声轻咳,有血丝从嘴角溢出来,为那苍白的面容增添了一丝邪魅。
宋锦挣开他的手,面‘色’冷然:“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洛秀感觉到对方生气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宋锦冷笑:“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受伤对我来说有区别吗?”
话落盯着对方的眼睛,洛秀自嘲的笑了笑,刚准备起身,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宋锦犹豫了半晌,弯腰去扶他,洛秀整个人斜倚在她身上,宋锦皱了皱眉:“好沉。”
洛秀犹觉不够似的,把整个重量都转移到她身上,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腰扣在她的腰侧,在宋锦望过来的时候,笑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从现在开始,你要对我负责。”
这副无赖的样子真是、欠揍。
不过对方说的没错,刚才那般紧急的情况下是他救了自己,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他救。
只是那句话怎么听都令人不舒服,什么要对他负责,容易让人想歪。
两匹马互撞,倒地不起,马车也被甩了出去,七零八落,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婆并着一个十七八的小丫头被甩了出来,趴在地上“哎呦哎呦”哀嚎个不停reads;。
马夫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好在身强体壮,一脑‘门’儿血,爬起来就朝宋锦这边走来,凶神恶煞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对方。
“贱民,竟然连太守大人的马车都敢阻拦,不想活了是不是?”
宋锦皱了皱眉,洛秀却是冷哼一声:“当街纵马,恃强凌弱,太守大人就是这样做父母官的?”
此时一些百姓都围了过来,想起刚才心有余悸的一幕,纷纷目光不善的落在那马夫身上。
马夫才不在乎那些人怎么想,太守大人最宠爱的小妾要生了,他的职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稳婆带到太守府,否则晚一刻太守大人的小妾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这两个人竟然半路杀出来,毁了马车,想到太守大人的手段,就忍不住心寒,更是痛恨这两人坏了他的好事,反正回去也是被大人骂,不如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太守大人怎样还轮不到你来评价,竟然敢撞翻太守大人的马车,这是对太守大人的大不敬,该打。”话落一马鞭就朝着两人甩去,那力道不轻,一鞭子下去恐怕非死即残。
围观的百姓忍不住为这两人捏了把汗,这太守府的马夫也太可恶,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出了事竟然把责任推到受害方身上,现在竟然还要当街打人,也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些。
连一个小小的马夫都这般厉害,更遑论那太守大人,这一点燕城百姓是深有感触。
只见那个全身都被黑‘色’斗篷裹起来的人伸出一截手臂,轻轻松松的握住了马鞭,那‘露’出来的红‘色’长袖随风微扬,指骨修长,被阳光一照,那肌肤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泛着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