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了。”

    听完沐清漪的话,哥舒竣和容瑾也不由得沉默了。名将被埋没,更胜于明珠蒙尘。

    好一会儿,哥舒竣方才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若是如此,倒也不冤了。”停顿了片刻,哥舒竣不解的道:“既然沐相早就知道这沧水小城的底细,为何不早些告诉众将领?”

    沐清漪秀眉微挑,嫣然笑道:“这个么,可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们。是陛下不让我说啊。”

    原来竟是容瑾的意思。哥舒竣更加不解,让自己人损兵折将难道容瑾还高兴了不成?

    容瑾把玩着手中的黑子,淡淡道:“北汉皇觉得这右路军士气如何?”

    哥舒竣眼神一动,更多了几分恍然之意,“自然是士气正盛。”

    容瑾捏着棋子思索了片刻,方才落下一子,道:“北汉皇说的含蓄了,岂是气势正盛,分明是太盛了。”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雅*文*言*情*首*发』同样的,士气太盛就会变成骄傲和目中无人。这一路行来,大军即使稍有波折却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不少将领心中都渐渐地升起了几分华国根本不堪一击的想法。即使容瑾自己也觉得华国不堪一击,但是他却不会助长麾下的将领产生这种想法。所以,这一次便是给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想必过了几天,他们都会明白何谓谨慎何谓自知之明。

    哥舒竣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陛下深谋远虑,朕十分佩服。”

    这句话,自然是哥舒竣心中的真心话。容瑾不仅武功高强脾气莫测,而且,无论是治国还是排兵布阵都有着极其独到的天赋。也难怪西越众多皇子明争暗斗了几十年,最后却被一个排行末位的纨绔皇子给一锅端了。若是全天下的纨绔都是容瑾这样的,那别人都不用活了。

    容瑾剑眉微挑,对他的称赞不以为意。

    “启禀陛下,末将等人前来请罪!”帐外,有人朗声禀告道。

    容瑾抬眼,淡淡道:“滚进来。”

    大帐的帘子被拉开,四五个年轻将领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些上位洗去的血腥和疲惫,显然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这其中便有开阳和去年的武探花霍元方。

    哥舒竣很是识趣的起身笑道:“陛下有军务要处理,朕就心性告辞了。”容瑾微微点了点头,等到哥舒竣出了打仗却不再理会一脸提心吊胆模样的将领们,侧过身继续跟沐清漪下棋。

    沐清漪秀眉微挑,含笑看了看开阳等人也不说话,低头执起棋子下棋。战场上的事情都是由容瑾来做决定,除非必要她不会插手。何况,她也明白容瑾今天这番做派是为了什么。

    好一会儿不见容瑾反应,众人的脸色更加沮丧起来了。原本雄心勃勃的打算马踏华国,谁曾想竟然会败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城里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儿手里。损兵折将不说,事先他们可是跟陛下立了军令状的。若是败了,所有人都要受罚。

    “陛下…。”最后还是开阳硬着头皮开口。没办法,所有人的同袍都认为,他跟陛下最熟。虽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但是这也只是相较而言啊!

    “怎么?”容瑾挑眉,却连一个余光也没有施舍给他,“几位将军不是夸下海口,今天之内必定拿下沧水么?这是…来给朕和丞相报喜来了?”

    众人顿时耷拉下来脸,羞愧的满脸通红。

    开阳吞了口口水,目光求救一般的望向沐清漪。无奈沐清漪正低头思索棋局,完全没有看到他的求救,反倒是含笑道:“这些日子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小小的沧水何足道哉,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呜呜…看来丞相大人也指望不上了。开阳暗暗在心中鞠了一把泪,硬着头皮道:“末将等前来请罪。沧水…攻不下来。”

    啪嗒——

    大帐里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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