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是夏堰,他怎么这么多事情。”话落,丢了棋在棋篓里,不耐烦的道,“让他们进来吧。”

    钱宁笑着应是,朝小内侍打了个手势,小内侍忙弓着腰去请夏堰等人。

    “他们就见不得朕清闲。”圣上哼哼了两声,脸色很难看,“这朝中也就你和怀中识趣一些,旁的人,朕是巴不得一个都不见才好。”

    宋弈轻轻笑着,给圣上添了茶,钱宁见着立刻接过去奉给圣上,宋弈从不在圣上面前评价别人,便笑着应是……

    “圣上!”夏堰带着杨维思,杨翼以进了殿门,夏堰手里捧着本厚厚的奏疏,一来就言辞激动的道,“圣上,两淮以及长芦几处盐场的盐商悉数罢工了!”

    圣上闻言怔住,望着夏堰道:“前儿不是只有两淮罢工吗,今儿连长芦几处也罢工了?”

    夏堰颔首,将手里的奏疏递给过去:“他们还联名写了状纸,求圣上过目!”

    “翻了天了。”圣上接过状纸在手里翻了翻,越往下看脸色越沉,他砰的一声将东西砸在棋盘上,质问夏堰道,“这事儿还用来问朕,叫两淮盐运使去办,竟然还让盐商写出这种东西来,我大周的朝堂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竟要让他们来明示不成。都是一群废物!”

    “圣上息怒。”夏堰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宋弈,回道,“此事,按老臣看来盐商也是受害的群体,他们手中压着大量的盐引,有的甚至是数年前的,这么多年他们的盐引都没有兑现,每每去盐场不是没有盐可取,便是有盐却被他人预定……圣上,老臣认为,不是他们逾矩,恐怕是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才冒险一试啊。”

    “你是什么意思。”圣上望着夏堰,问道,“是盐场的盐制的不够,还是有人偷官盐私下买卖了?”

    夏堰躬身抱拳,回道:“事实未明前,老臣不敢断言,但此事确实蹊跷。”他说着朝身边的其它两位阁老看去一眼,道,“老臣与两位阁老方才议论了良久,他们也觉得此事还有内情,所以这才和老臣一同来求见圣上,请圣上裁夺。”

    圣上便朝其他两人看去。

    杨维思闻声立刻朝后缩了缩,杨翼看看夏堰,便咳嗽一声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回道:“此事,确实不可小觑,更不能粗暴的予以镇压,应当商议个有效的办法,既能解决盐商拿着盐引却无盐可取的状况,又要让每个盐场将每年的盐给纲商均匀分配,这样才能保证官盐市场能不生乱相,有条不紊。”

    “不简单粗暴,他们便听话了?我看是你们太妇人之仁,让盐运使派兵镇压,朕看他们还有几个胆子敢和朕对着干。”圣上眯着眼睛,转目望着夏堰,道,“这事儿就交给杨孝中去办,务必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孝中是杨翼的表字。

    “圣上。”杨翼听着心里一抖,立刻躬身道,“此事隶属户部,老臣以为应该让户部的人去查,才不算出格。”他左思右想拒绝此事,不等他想完,夏堰就皱着眉头道,“圣上所言甚是,此事应该彻底解决,可若镇压平乱,只是治标不治本,老臣以为派谁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该怎么办。”

    圣上烦不胜防,喝道:“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

    夏堰道:“应该增派巡抚,巡视两淮盐业,拨乱反正,再将太仓之事的源头彻查出来,只有找出源头才能彻底解决此事。”

    “我看你就是诚心来气朕的。”圣上怒问道,“你说说,源头是什么!”

    夏堰看了眼圣上,回道:“臣不知,可就是因为不知才要查,不但要查,还要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夏堰话落,杨维思以及杨翼立刻跟风道,“微臣也赞同夏阁老所言。”

    圣上揉着额头,夏堰是什么人他很清楚,用顽固不化来形容他毫不为过,他摆着手朝宋弈看过来,问道:“九歌,你也听到了吧,你说说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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