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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苑中静谧的可怕,朝中大员悉数聚集在万寿宫外,静待太医诊断的结果。

    严安疾步去了西苑后的牢房,这里废弃已久,今天倒是为陶然之开了锁头,严安让人开了门,就看见陶然之狼狈的坐在角落里,一脸的灰败!

    听到脚步声,陶然之欣喜若狂的抬起头来,望着严安道:“老大人,老大人救命啊!”

    严安负手站在陶然之面前,怒指着陶然之,怒道:“让我救你,我怎么救你,你自己做的事情那个你自己都不知道,蠢货!”

    陶然之虽然不满严安把他当下人似的骂,可现在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他痛哭流涕的拉着严安回道:“贫道炼丹十几年,什么时候放什么药早已熟练于胸,绝不会出人任何差池的,所以,这件事阁老您一定要救贫道啊。”

    严安恨的牙根痒痒,道,“我救你谁来救我,这件事会不会连累到我犹未可知,我岂敢这个时候去救你。”话落拂开陶然之。

    陶然之是真的害怕,双腿哆哆嗦嗦的打着颤:“那贫道怎么办,怎么办!”圣上虽没有性命之忧,可吐血是事实啊,这回要是严安不保他,他肯定是必死无疑,他还不想死!

    慌乱中,陶然之想道了张茂省,他一个激灵和严安道:“贫道昨晚进丹房时正好和张茂省撞上,贫道当时还觉得奇怪,他来丹房做什么,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张茂省做的手脚。”他其实也不知道张茂省在什么地方做了手脚,好好的丹药练了无数次了,每一回都安全顺利的很,今儿怎么就出这么大纰漏了呢。

    “张茂省?”严安冷漠的看着陶然之,“你可有证据,证明此事和张茂省有关?”

    陶然之摇着头,他确实没有证据,却又不死心的道:“但是贫道可以肯定,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除了他,这个宫里没有人会想要置贫道于死地。”他出不去,若不然一定将张茂省揪出来。

    话说的是没错,可是你要有证据才成,严安没心思和陶然之说话,冷冷的道:“我只能保你圣上今日不杀你,其余的事我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吧。”话落,拂袖而去。

    牢房的门却未锁。

    严安什么意思,陶然之愣在原地,什么叫保证圣上醒来之前不抓他。

    他看着洞开的牢门发了会呆,忽然就明白过来,严安这是在暗示他逃走。

    对,逃走,这个时候只有逃出去才能保住一条命,否则,他绝对没有生路。

    想到就做,陶然之顺着严安走过的路,一路跟着他顺利的出了牢房,路上即便有人见到他也只当没有看见,陶然之回到自己的房中迅速卷了些必要的东西,夹着包袱重新溜了出来。

    今天西苑的守卫由赖恩亲自带队巡视,陶然之在各处转悠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出去的机会。

    太医院一众太医聚集在万寿宫,在寝殿中不知讨论了多久,终于出了一副药方,强行喂圣上喝了下去,直到下午,圣上终于醒了过来……外头守着的朝臣得知圣上暂时没了性命之忧也终于松了口气,各自回衙门当差去了。

    虚惊一场。

    可圣上醒来虽醒来,但呕血却没有停止,几乎是每隔小半个时辰就会呕血不止,他虚弱无力的扶着床板,脸色惨白中透着青灰,死气沉沉目无光彩,钱宁和张澜看的心里直发怵,立刻让人去请严阁老来。

    圣上则睁开了眼睛,无力的望着跪在床前头挤挤攘攘的人头,道:“朕平时养你们做什么的,关键时候一个都用不上!”

    圣上是吃丹药吃亏了身子,现在又遇到了丹毒,哪是一副药两副药就能好的,现在这种情况,最好是施针先将呕血的症状止住,然后再慢慢吃药调理……可是施针的事谁敢开口,要是扎疼了扎错了可都是要杀头的。

    他们宁愿被圣上骂一顿,也要求稳,保命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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