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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安静的诡异。

    叶长流身形一僵,这才意识到原本还是奄奄一息的人突然坐起身有多么不合时宜,他朝木揽风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然后索性闭眼躺平,继续装死。

    “我就知道你吃了解药早该醒了,碍于某人在才忍着不动,所以我把他赶跑啦就……呃……”嬉笑声戛然而止,迟钝如红袍青年也发现了木揽风大护卫正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名曰愤怒的气场。

    木揽风脸色铁青,眼神冷冽的看着那明明还很是虚弱,却让人很想痛扁一顿的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又看了红袍青年一眼,“他是谁?”

    叶长流没有睁眼,哎呀一声道:“我、我的头很痛啊……”

    见木揽风冰冷的瞳孔转向自己,红袍青年连连倒退两步,两手举起,飞快地道:“得得,我自己说,我叫舒子筠,你家公子是我的三师兄,他吃了一种与‘阴阳紫阙’症状相似的□□,又让我二师兄配了解药,不巧我周游列国游到二师兄那儿,就跑了腿,一路舟车劳顿,路费三千两……”

    “三千两?”叶长流闻言倏然爬起身,两眼瞪着他,“你不如去抢!”

    舒子筠抖了抖手中的告示,“白纸黑字。”

    “这什么玩意?”叶长流紧紧皱起了眉头,一见之下却是怔然,能够让木揽风贴出这种告示,只怕已是病急乱投医了,他歉然挠挠头,“大木头,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木揽风一语不发,满身都是沉怒之气。叶长流又道:“在牢房的时候……”

    “在牢房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说不必担心!”木揽风截断他的话,面色阴沉的看着他,“结果呢?服了毒挨了打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却还什么都不说,公子,莫要提这什么□□,即便是那二十大板,都足以要你半条命!”

    他这一声怒骂倒让叶长流怔了一怔,“我只是,想脱罪……”

    “脱罪?”木揽风冷笑一声,“西门傲还不至于蠢到将‘阴阳紫阙’放在自己府邸让大理寺搜出来吧?你既然有能力嫁祸他,难道还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能够让大雍护龙山庄的庄主不惜一死而将罪名转嫁,足以见得这个幕后人究竟有多么可怕,而我一个普通的商人,若是在入京短短数日内就掌握到所有朝中其他人所不能掌握到的线索,揭发西门傲,拖垮西门傲,你以为皇帝会怎么想……”叶长流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彼时,他会怀疑我的来历、我的实力、我的野心甚至是我的所有,那么就算因此让西门傲伏法,今后我在朝局上就只能尸位素餐,所作所为都会捉襟见肘。”

    “所以皇帝暖炉中的檀木换成了沉木,也是你搞得鬼?”木揽风眉睫一动,摇头道:“可是慕容执死的突然,你从被关押到审案不过三日,根本没有可能准备好这一切,除非是事先……”

    “我二师兄医术天下无双,他告诉我‘阴阳紫阙’的毒引乃是沉香,而我们在宫中的人给的事物记要当中,恰好记载到西门傲年初上贡过水沉香,这个机会若不稍加利用,未免可惜了。只需让宫内储藏的檀木腐掉,皇帝的暖手炉中自会换上沉香。”叶长流道:“沉香只是一个疑点,未必能够真治其罪,但这一个疑点,足以成为陛下心头的一根刺,而这根刺,不仅会让他对西门傲的信任消失殆尽,更会是我们反客为主最为关键的契机。”

    木揽风闭了闭倦涩的双眼,低声道:“既然如此,你先前费尽心思,威逼利诱慕容执出堂作证,却又是为何?”

    “若他肯出堂作证自是甚好,可惜,我提出的条件再好,他也未必能够答应,他……”叶长流长叹一声,“他的儿子中了剧毒,受制于人,莫说我没什么能够化解百毒的武功,即便他信了,也未必能确保我当真出手救助,这其中的不可能、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他赌不起,所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自己服下‘阴阳紫阙’,拉我陪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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