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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战争就是如此,但是每一次看到这些,斐潜都觉得有些难受,『将士浴血,伤亡……甚重。』
斐潜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口的郁结强行压下,『此非与外族争锋,乃手足相残!每一份阵亡将士名录送达,皆如断指剜心一般!此战破局固然重要,然我汉家元气……文远,巩县土垒情况如何?』
张辽上前一步,走到沙盘另一侧,目光扫过代表自己防区的汜水关位置,又看向南线那几处受挫的点。他言简意赅,声音沉稳有力,『主公,末将方自前垒归来。观曹军营寨,近日有所异动。寨门紧闭,不见其兵卒出动。巡哨鼓点迟缓拖沓,守卒稀疏且行动迟滞,往日挑衅游动,现如今几近断绝。末将心疑其有诈,亦或是营地空虚,故命前垒营甲、乙两队前出至壕沟边缘,佯作填壕,以探虚实!』
他手指向沙盘上巩县前土垒的位置:『曹军反应迟缓,警锣待我军扑至壕沟之时方响起。土垒寨墙守卒慌乱集结,速度迟缓,反击箭矢也是稀疏无力,准头失准。弓手数量锐减近半,未见曹军集结反扑之态!』
张辽的结论掷地有声,『某怀疑曹军或是僵持焦躁不耐,有意设计陷阱,亦或是精锐被秘密抽调南下导致营地空虚!某已令前军再进行佯动袭扰,以查虚实,同时广布斥候,严密监视其土垒营寨、后方通路及两侧山林动静,重点探查其是否有大规模兵马暗中调动迹象!』
斐潜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站过来的庞统,『士元,你怎么看?』
庞统思索了片刻,抬头笑了笑,『不如……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