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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问题,崔琥再也不提了。

    崔琥最终明白了,他一个人,改变不了大汉制度,他改变不了国家社稷……

    他现在能改变的,只有自己的生死。

    房外,负责看守他的,有一些是豫州士卒,但是也有一些是他冀州旧识。

    往日里,他对这些同乡颇为照顾,此刻,这份香火情便成了他可以利用的缝隙。

    营他暗中观察,确定了几个平日里对他较为敬服,且对当前处境同样不满的低级军官和老兵。

    利用送饭,或是巡查的短暂间隙,他用最隐晦的语言,传递着信息,也在尽可能的挽救自己,他这一次,准备真的要『润』了……

    与此同时,陈群坐镇的中军大帐,气氛同样紧张。

    他收到了心腹密报,称被软禁的崔琥似乎有些『不安分』,与外界有隐秘联系。

    陈群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他也预料迟早会出现这种情况。

    冀州派系的不满,如同岩浆在地下运行,他之前的压制只是暂时封住了出口。

    『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崔氏及其可能联络之人。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陈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但在邺城这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他只能先堵住最明显的裂缝。

    然而,陈群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或者说,他低估了被逼到绝境、抛弃了所有幻想的人,所能爆发出的能量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