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他们怎么干我们不管,但不能坏我们的事。”白面老者道。
“山东、河南的兄弟们这几天都陆续进京了。”红脸汉子道,脸上愈发红亮起来,“我都安排在大兴跟宛平住着,……”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好,”白面老者道,“各地也都联络好了?”
“嗯,只是那玄甲军的雷时声还有些模棱两可。”
“不急,先得让这京城乱起来!”白面老者回头看看雨中巍峨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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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颇大。
遮天盖地的雨幕中,一人骑马放辔徐行,他没有穿油衣,也没有撑纸伞。
雨,打湿了他的头发,淋湿了他的衣襟,全身上下已没有一丝干爽处,但却仿似浑然不觉。
街上踏着泥浆匆匆而过的行人,不由放慢了脚步,尚未打烊的店铺里的食客,也都纷纷停下筷子,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在春风春雨中坐在马上的怪人。
骏马识途,那马到底还是停在了羊肉胡同那棵枣树前。
“我的老儿啊,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就这么着回来了,也不知道找个地儿避避雨?快,快,老大家的,快给肃文弄碗姜汤!”额娘看看三妞,“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你二哥找身干衣裳去!”
嫂子赶紧忙活去了,肃文看看家里,讷采坐在椅子上,惠娴站在他身后,惠娴额娘抱着惠征原来正与额娘说着话儿,就连整天不着家的大哥肃安也怜悯地看着他。
“二哥。”惠娴却顾不得他全身湿漉漉的,一下拉住了他的胳膊,接着整个身子就靠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死死抓住肃文,好象生怕他跑了似的。
“你也听说了?”肃文艰难地看着惠娴。
“今儿下半晌,我阿玛才告诉我。”惠娴抽泣着。
肃文看看讷采、福庆,俱也都是一脸无奈。
“你们听谁说的?”肃文忽然醒悟过来,唉,我糊涂了,这么大的事儿,悟心方丈当初都没跟阿玛讲,就是那雷时声与于振龙,也不可能大肆宣扬,“你们听谁说的!”
“北京城都传开了,”肃安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老二,认命吧,咱争不过天。”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肃文更糊涂了,
“选秀女啊,老二,你不是知道了吗?”该轮到肃安糊涂了。
惠娴额娘把脸搁在惠征嫩嫩的小脸上,眼里含着泪,“朝廷要选秀女了。”
“选吧。”肃文进了里间,去换衣裳,走出来后,额娘已是把姜汤端了过来,又放在嘴边吹了吹,尝了尝,“正好,快趁热喝了吧。”
肃文冰冷的身子里那颗心忽然热了起来,自己虽不是原来的肃文,更不是那个玄甲军的少总督,可是悟心方丈提起往事自己仍会悲伤得不能自已。
眼前,面对着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六年,把自己这个身体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额娘,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额娘,这个有些好吃懒作的额娘,他太是熟悉不过了,她,无论什么身份,都是自己的亲人。
“额娘,”他张嘴而出,没有丝毫犹豫,“你怎么了,心里有事!”
“老二,唉,”福庆长叹一声,“惠娴也在此次遴选秀女之列。”
“嗯?不是已经小定了么?”肃文惊奇道。
讷采也是长叹一声,“皇上登基以来,只选过一次秀女,到了适婚年龄,八旗女子自行婚配的不在少数,旗里的都统、旗主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本朝不同以往。”
“可是前些日子,太后着令礼亲王高塞与户部、内务府会商,今年要再行遴选秀女,年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