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台面上,映出了一个倒影,她的人头放在上面,就象是一个由两头相联的怪物。低低笑着,用尽量温和的声音道:“我是第三者,我不该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你们应该永远在一起。”

    丁宇象是突然遇到什么鬼物,瞳孔也一下缩得很温和,但在这句温和的背后,却有一种难以忍受的阴森,连高洋都觉得阴冷。

    高洋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在手上擦了擦,微笑道:“我们这就开始吧,千万别怕疼。”

    丁宇猛地张开嘴,想说什么也没力气了。

    看来,即使麻醉剂的效力已经全面发作,但是当人恐惧到极点的时候,随着肾上腺素的急剧分泌,还是会产生不可思议的现象。

    只是丁宇的嘴张大后,从喉咙里发出了啊啊的声音,更象是一尾被提上岸来的鱼,只有吐出的泡泡,没有吸回去空气。

    他现在一定很后悔,不应该喝了高洋拿来的果汁,毕竟作为老相识了,他知道高洋的可怕,包括黄老师,都有可能是高洋干掉的,奈何他就是贪嘴,从小就养着的毛病,人到了中年还是改不掉。

    高洋把刀子在掌心擦了擦。这是把水果刀,但磨得很锋利,高洋在家里试过,切冻肉也象切开肥皂一样。

    当刀尖刺入丁宇的脖子时,也的确有点切肥皂的感觉。

    高洋手轻轻转动,感到刀锋遇到了一些阻力。那是脖子处的大动脉,刀子切过时,这条大动脉一下被切断,切口的血登时喷了出来,象坏了的水龙,将高洋整个手臂染得通红。

    刀子在皮肤下转动,丁宇张开了嘴,喉咙里却开始有血冒出来。

    大动脉切断后,大概连边上的气管也割断了,血从破口里流进去,丁宇的肺就象一个被挤压的橡皮球,空气正拼命挤出来,使得他嘴里也都是血,切口处也不时冒出气泡。

    丁宇浑身都在颤动,象是触电一样,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跳着,可是却没有一丝声音。

    刀子转过了一圈,头已经完全被割断了,只有脊柱相连。

    丁宇的嘴还在抽动,可能仍然有思维,胸部也还在一起一伏,但由于气管已经被割断,肺部的运动只是让伤口的血流出来,也许有血灌进了肺里。如果是正常的,那他一定会咳嗽,可现在丁宇生只能象一个坏了的木偶一样。他脖子上的肌肉也已经被割断,头部已不能直立,如果不是靠在沙发上,那由于头颅本身的重量,脊柱就会折断的。

    高洋把刀子在身上擦了擦,又看了一眼那张脸,侯景说过,这是自己的发小,一直很好的朋友。

    高洋的记忆力有问题,可是在记忆深处,对他是多少有些印象的,这说明我们过去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

    这张看着眼熟的脸,本来还称得上英俊,现在如果不是脸上的肌肉不时抽动,那就完全是一个蜡制的模型了。

    头和身体相连的地方也已经脱开,也许是脖子上的肌肉和筋络都割断后,随着脊柱被拉长才会出现的现象。

    身体和头脱开成两个不相连的部份后,居然每一部份还能动,这让高洋有种突如其来的厌恶。

    看过的一张报纸上说,一个墨西哥的农场主,把自己家的鸡头砍了,那只鸡还好模好样的活了三年,这三年里,农场主每天都会通过的鸡的裸露在外的食管,往里面倒入饲料,让鸡苟延残喘。

    难不成,丁宇也会活下去么,一直等着给他导入一些营养液,这是不可以的,高洋不喜欢这么麻烦的事情。

    高洋伸手抓住丁宇的头,脚猛地一踩身体,把他踩进弹性很好的沙发里,深深地嵌在里面,随着轻轻的“喀嚓”一声,脊住也折断了。

    头与身体分离后,从腔子里最后流出了一些血。这些粘稠发黑的血液,带着一股子腥臭,更象是阴沟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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