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人越出众人,虽然看不见此人的神情,但是能听到这人是带着哭腔在劝说:

    ‘‘那白猿可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为了防止白猿心存歹念,我们从其他地方偷偷上去,暗中保护您的安全,您是国家的支柱,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一声幽远的叹息,老者喃喃自语:

    ‘‘那个人如果想杀了我,我绝不会活到今天,孩子们,你们不要担心我的安危,都留步吧,好孙女,你一个人随我上去。

    老者和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停下他前进的脚步。

    他艰难地攀登着,他所要征服的石阶, 更加的陡峭,从这里直达雪山顶,走过的是雪山的白色飘带,秀美的让人惊叹,又让人感到分外恐惧。

    ··················

    接壤天边的山顶,坐着老者和那个女孩。

    老者闭目打坐,他全身围得厚厚的,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又长又细的白色眉毛下, 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睛,好似阅尽了世间的沧桑。

    雪逐渐的小了,风也渐渐地停止了呜咽,那个女孩已经靠着老者睡了,而在老者的对面,不知何时开始,竟然坐着一个浑身雪白的白猿,这不是一个普通白猿,正常的白猿上身长,下身短,而这个白猿,却有着人类比例的四肢。

    这白猿,更像是有着返祖现象的人类。

    在白猿的身旁,趴着一个黑漆漆的野兽,这动物巨大无比,它像是乌龟,穿山甲一类的动物,周身是黑亮亮的,石头一样的甲壳,四肢却像是云豹一样修长。

    一老一少,一人一兽,相对无言。

    雪还在一层层的下着,早已经掩埋了趴着的甲壳兽,这个时候,或许因为寒冷的关系,甲壳兽把奇长的四肢,都缩进了岩石一样的铠甲里,不一会就闭上眼睡去了。

    老者正襟危坐,风烈烈,他的衣角、裤脚随风而动,他挺的颀长的上身,整个人就如一棵松树般坚韧。

    老者此刻眉头深锁,看着面前的白猿,脑子里一片混乱,颤抖着说:

    ‘‘你还是出现了,好久不见了,白猿。

    ‘‘哪个白猿?希望你记得,我的名字是白雪的白,缘分的缘。

    老者有些诧异:

    ‘‘你做人的时候,名字不是叫白元么,白雪的白,元首的元,怎么改了这么个缘分的缘?

    ‘‘以前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给自己起了个白元,元乃是万物之始,这个名字太大气了,我承受不了,活到了今天,懂了一些道理,那就是缘的重要性,索性就起了这个名字。

    人活于世就是个缘字,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左右你的人生,让人根本没法挣扎。

    就像你和我的缘,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象天上的流星一样,遇上了是彼此的幸运。

    缘分如风,风不定。

    情如云,云起时汹涌,云落时落寞。

    只有在合适的时间地点,遇到合适的人,才能收获一份完美的情意。

    缘来惜缘,缘去随缘。

    缘来时,该当惜缘,哪怕如昙花一现的缘分,也算拥有过了。

    当然,缘去也不要刻意强求,牵强会扭曲,去自有它的理由,缘分随情生随情灭,聚也罢散也罢,都要看得开才好,比如你我之间的情意,尽管有点苦楚,且让我们淡淡一笑,老死不相往来,也未必是一种解脱,你又何必苦苦来寻呢。

    ‘‘我来这里找你,早就忘了仇恨,只是希望咱俩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重新做回朋友。

    ‘‘这一切都是过去的云烟了,以前我怪你,现在放下了,再说这些没必要。人要看开点,到了这个岁数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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