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一两个人在部族离开后留在这儿,咱们最好把火灭掉,小心察看一番——听!听到我讲的那声音没有?”

    “据我看,”棕熊顺着方向看了看,神态间仍然满不在乎。

    “你听那声音又在响啦!”

    我继续提醒他。

    “是的,是的。”

    棕熊不动声色地说道,

    “希望不是敌人,这样子的话,我们倒可以收获几张兽皮。”

    我明白了那声音是怎么回事,便开始提出如何解决问题。

    他答道:“对于在野外的人来说,一个常常在河上游吃早饭,晚上在叫喊声中睡觉的人,那不算什么,不过这至少是一种威胁。”

    棕熊缓缓起身,示意我跟着他走到一处火光照不到的地方。

    采取这种措施后,棕熊便全神贯注地听了很久,指望会再听到刚才那种声音。不过他的努力并无收获,因为他徒劳地听了一会儿,便对我低声道:

    “我们得对棕毛发个信号,这小子特有的敏锐感觉,也许能听到我听不到的声音,我没有这种本领,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棕毛听到一声猫头鹰的叫唤不觉一怔,随即跳起来,朝黑漆漆的方向看去,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棕熊又学着猫头鹰叫了一声,不一会儿,便看见棕毛贴着地面小心翼翼地摸到我们这。

    棕熊简单地说了情况,比划手势,棕毛一听明白,立即趴在草地上。看来他仿佛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对这小狗躺着不动的姿势感到奇怪。同时又很想看他如何利用自己的感官来获取情报,便往前走了几步,俯身看。但立刻发现棕毛已经不见了,刚才看见的只不过是一处土包子罢了。

    “那狗那到哪去了?”

    我吃惊地退了回来,向棕熊问道,“我看见它在这儿趴下去的,我敢发誓他刚才还在这儿。”

    “嘘!小点声,说不定有什么人或者野兽在偷听,敌人可是很狡猾的,棕毛嘛,已经到了原野上去了。若有人在附近的话,这下就要被发现了,我现在也要跟过去了。”

    “发现了不对,你给我发个信号,大家一起准备好武器,我们都经历过许多战斗。”

    “但他们会看见你的,那你就死定了,在夜晚星光的映照下,你的身影可以看得很清楚,我就不同了,我可是黑夜的儿子,还长了夜视眼,不管对方是什么,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夜里偷袭,等会,他确定无疑地成为尸体。”

    “不可否认,你现在说的话完全正确,”我焦急万分地答道,“但怎么办呢?我估计,咱们现在已经被潜藏的敌人锁定了,哪怕是一个怀疑的眼神就会招致进攻,而我们现在还没准备好呢。从你发的信号中,一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情况。

    ‘‘棕毛现在正在搜索,他的机智会告诉你该怎么办。”

    棕熊把手拢在嘴边,发出一声细微的咝咝声。我一开始吓了一跳,以为是一条蛇的声音。

    再看棕熊时,他正一手支头,假装静静地坐在火边沉思,但见我看他,他便抬起了头,黑眼睛趁机敏锐地向四周扫视了一番。

    除了这突然,看来是无心的举动,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动作。棕熊的弓箭就放在身边,但他并没有去拿,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为了坐得更舒服一点,他的石刀本来就松松地吊在腰带上,这时他甚至让它落在地上。他的身子斜倚着,好像一个所有神经都松弛下来。

    这种镇定自若等待事情发展的功夫,实在只有一个勇者才能做得到。

    阅历不深的人也许会认为棕熊在打瞌睡,但他的鼻孔大张着,头也侧向一边,在帮助听觉,同时,敏锐的双眼不停扫视着视野以内的物体。

    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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