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很是认真的说道。
“此事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严佛调平淡的说道,就陈纪之前那种进退不如,连自己本心都无法看清的状态,凭什么让陈曦给他介绍来的人一个面子,能见一见,都是看在曾经算是一家人了。
然而不等陈曦反问,严佛调就继续开口说道,“此来只是为了见一见陈侯罢了,身在恒河,见得多了,确实有必要来见见陈侯。”
陈曦听到这句话,神色认真了起来,曲奇也停下了嗑瓜子。
“年后,贵霜应该会直接开战,而以我现在见到的恒河现状,应该是不可能挡住了。”严佛调自顾自的开口说道。
“这个我也清楚。”陈曦点了点头,年后那一战,他都没想过能赢,打不过就撤退,大不了退回婆罗痆斯城,实在不行再退到施鹿林,再不行往华氏城撤都行,贵霜再怎么厉害,汉室也有足够的纵深。
反正大招也憋的差不多了,等做完验证,三百万大军砸下去,直接出结果,根本不在乎现在的输赢。
“事情可能会比陈侯想的更糟糕一些。”严佛调有心想要将他看到的东西告诉给陈曦,但又不能说出来。
“原来还可以更糟糕啊。”陈曦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你认为在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办?”
陈曦其实不喜欢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已经讨论了很多遍,但没有结果,最简单的一点在于,因为没人知道前线的那些人,哪个是野心家、奸贼,哪个是忠贞的将士。
又不能全部撤换,那就只能这么放着了。
陈曦其实很清楚,接下来这一战,自己如果硬要赢,将底牌压上去也不是不能赢,但这种情况都能赢,那不就相当于坐实了那些人的判断,也就是不管我们怎么折腾,胜利都是迟早会降临的。
不消除掉这种思想,最后汉室的损失只会更大。
“将底牌压上去,先奋力一搏再说。”严佛调看着陈曦,就像是推测出来陈曦潜藏的东西一般,“至于说是否会胜利,以及之后是否会因为骄兵而必败,那也是之后的事情,关关难过,关关过。”
“我听人说,你在恒河那边建立了严氏的佛国。”陈曦微微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刘备都压上去了,这样如果都不能压住,他的牌压上去也没有意义了,还不如自己在国内进行调兵的验证,然后默默等结果。
有些事情接受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就算是输了,又不是海军那种输了就是全灭,陆军打输了是可以投降的,事已至此,到时候刘备南下,将李优带上,自然会有清算。
至于说陈曦跟着去,也许能赢,也许也会输,但无论输赢都会拖延决战的时间,于陈曦而言,明显是决战更有意义。
严佛调心下喟叹,但听到陈曦这么说,便知道对方已经下定决心,而这种人物不同于日前所见的陈纪,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改变,
“倒也不是佛国,只是依靠这种思想在收拢贵霜的人手罢了,很多当地的人,适应了婆罗门之后,其实可以将之转化到贴近婆罗门,但内核并不一样的佛教之中,有这么一个转化的过程,在后续也更容易接受汉化,至于说佛国,没有成佛的觉悟者,如何承担佛国。”严佛调带着几分感慨说道,他的佛只是一种思想,一种吸收了抚慰心灵,自我觉悟的思想。
“呃?”曲奇听到这话看向严佛调有些吃惊,“归化成佛教徒,更容易汉化吗?”
陈曦闻言则是目光闪烁,但不得不承认严佛调在这等随意交流之中,确实是指出来了自己现阶段最为关心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严佛调的这个说法是有道理,且有执行基础的,婆罗门教的教徒被沙门所吸收,进而被转化为佛教徒,本身就是公元前二世纪到公元六世纪之间在印度发生的事情。
而转化为佛教徒之后-->>